“你赢了。”武知蹊几不可查的叹了气,转身就走了。
她只思索着那八个字,按照左芪读生迹来说,那是小逢对周淮的讽刺,结果呢?到最后,周淮到底也觉得,不过如此。
见状,贵妃榻上的那位就即刻蹦了起来,因为动作大的缘故还扯到了伤口,痛的龇牙,跟上去喊她:“你又发翘?这么输不起的吗?”
武知蹊在院子里站着,眨着眼睛说:“没有,只是觉得又学到了新的道理。”
“比如?”
“在有的人眼中,痛失所爱会叫他寻死觅活,那种人喜欢上一个人,便可以不要性命。”武知蹊如此坦白。
谢昀觉得孺子可教,眉头一舒,又问:“想必你诡器已经得手,那么接下来要去哪里?”
“临城。”
“真的啊?”谢昀以为她会和自己分道扬镳,欣然提议:“那我们可以同行。”
武知蹊一副理所应当,“我还要去你的王府。”
“嗯?”谢昀觉得这就有些不对劲了,他只稍加一想,便有些不悦的问:“你是为了去接那条狗?”
“咚隆身上流着草原狼王的血脉!”武知蹊较真的跟他说:“也不单纯是狼!他是可威慑妖邪的灵兽!”
“所以?”
“我肯定不能送给你。”武知蹊朝天上看了看,雨过天晴,天边划了一道七色巨虹,那样的绚烂和迷幻,她道:“接了咚隆我就走。”
谢昀看她走远,神色有些不好,丙冬走来,只能说:“不如回去问问沈先生,有什么好办法把那咚隆留在王府?”
“你太看得起沈扶风了,他是万能的吗?”
“属下……”
丙冬看他又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背着手,站在屋檐之下,身上渡了一半的暖光,背后却是冷冽的阴影,如此两分两极,如是谢昀。
距离离开临城,也过去了小半月。
谢昀的马车先众人一步进了城,只抱病不进宫,丢孙迁一个人应付去了。
他刚到王府,什么也不做的就先就先沐浴更衣,听到他受了伤回来,后边跟进来一尾巴皇帝派的御医。盛嬷嬷在大殿外等的干着急,没见到人,自己想着想着就两眼汪汪。
丙冬只劝都不敢劝一下,谁知道不吭声,这老嬷嬷也没放过自己,将他一推搡,怒斥道:“你跟着王爷是干什么吃的!他受伤了你怎么能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呢!你是怎么做的这个侍卫!”
沈扶风从偏门走进来,身边跟着一头皮毛油亮的大狼,他远远的就瞧见盛嬷嬷对丙冬指手画脚,却还是走过去,问了声好,然后道:“王爷在里头受诊,嬷嬷还是稍安勿躁的好。”
那匹狼见沈扶风站定,也乖顺的蹲在地上,吐着舌头,一双慑人的狼眼就直勾勾的盯着盛嬷嬷,那嬷嬷见这幅样子,将它脑袋一指,骂道:“没良心的畜生!平日是哪个喂你的鸡鸭羊!一日五只!吃完就翻脸不认人!”
丙冬见了沈扶风倒是活络起来,将他拽到一旁去,没想到那咚隆也跟了过来,大有寸步不离之势,丙冬往他身后看,说道:“武姑娘就要上门来要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