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是怎么害谢狗的呢?”莲子好奇。
“抱他搂他黏着他!”
莲子将她的衣角晃起来,问道:“啊呀,那是狐狸精吗三三?”
“赦王府有崇欢殿的符纸镇压!哪里会有狐妖闯进去?”
知蹊虽然听着丙冬这说辞变扭,却还是有将信,试问:“若真的有,那么也是他们的失误,大可上门找燕骊,甚至找他们的执令使治罪,就非得寻了我?”
丙冬被噎的说不出话,心中一沉,使出底牌,说道:“不是在王府!是在浮水楼啊!殿下还见到小左爷了,二人拌嘴了几句,那妖怪就缠上殿下了!属实古怪啊!”
“你说谎。”莲子这下总算听懂了,气鼓鼓的分辩道:“脏小子才不会叫妖怪去害谢狗呢!”
见到小美人儿急了,丙冬也心中叫苦,他哪里知道是什么妖怪又跟谁有关系呢!谢昀是自己主子,他叫自己怎么说,自己便得一五一十的照搬过来!
武知蹊这会儿倒是有点拿不准主意了,左芪是什么样的人她就算不甚了解,也能清楚个大概,被剥光倒挂在街口是一件非常伤自尊的事情,如果左芪为了报复谢昀,喊一只狐狸精去玩他,也不是不可能的……
“武姑娘尽快吧!殿下一会儿死在浮水楼了!”
丙冬实在装不来哭,悲伤过头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表情,只能低着头埋着脸,悲戚戚的说:“算了,在下还是到路边买一口棺材去接殿下吧,对了,还要回王府叫几个小厮,棺材我一个人是抬不动的,毕竟浮水楼到赦王府的距离并不算近。真不晓得沈先生见到那棺材会伤心成什么样子,盛嬷嬷就更是了,一把老骨头撑不住,背过气去也是可能的,那岂不是得买两具?唉,在下呢,请不动武姑娘救命,便只能以身殉主!这算来算去得好几具,银子不晓得带没带够呢……”
“够了住嘴!”武知蹊恼怒的将他自言自语打断,将莲子的手一捏,把她环成了条黑色的小蛇盘在袖口,开门出了屋子。
丙冬松手,稳稳当当的落在楼下,他迅速的跑去客栈出口,果真的就瞧见武知蹊从那里走出来,怨气外泄的朝着北通街去。
他大喜过望,跟在后面偷偷地笑,回想起谢昀的嘱托……
‘先去叫她来救我,但是她肯定会拒绝,你就再说我被他师弟打断腿的事情,叫她生出点愧疚来!如果还不肯松口,你就说是这狐狸精跟左芪有干系,她顾忌师门面子,肯定不会让崇欢殿插手!这个时候只差台阶了,你就跟她说,要给我买口棺材收尸!偏不信了她铁石心肠,一准就跑来浮水楼!’
果真还是王爷了解武姑娘啊!一套一套的下来,是块冰山石头的也居然动摇了!
武知蹊没这些弯弯绕绕的心思,她纯粹是担心左芪报复,如若真是这样,谢昀真的被玩死,她不知道结果会多严重,反正绝不止丙冬了了概括的那样简单,届时莫说赦王府,便连临城,连天下都要翻天了……
就算死,也不能叫他死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北通街尾,浮水楼是最著名的一栋楼。
虽说此地的莺莺燕燕,武知蹊已经了解过,可是再来,还是很不习惯满鼻子的胭脂水粉气,那样甜腻的过了头,叫人闻的要晕厥过去。
丙冬在前面走着,轻车熟路的有些过分,看样子是经常跟着谢昀出来厮混的,武知蹊沉默的在他身后走,时不时的避开那些扭腰抛袖的女子,眉头皱的很深,捂着鼻子,恨不得一脚将她们踹个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