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戏众人这才有所醒悟,接连朝着谢昀又是一阵大拜,山呼:“臣等拜见赦王殿下!”
谢昀视若无睹并未让他们起身,众人便额头贴了地面,纹丝不动。
“颂和妹妹莫要见怪!”谢昀脸色稍稍敛了些恨意,笑的有些无辜,他另只手往身侧一拂,指着那些带着刀剑的家仆,对谢妤说:“你家郎君乃我旧日至交!如今你俩大婚,我做哥哥的来宴饮一杯实在不为过!可是妹妹你瞧瞧!魏府的家仆好生凶残!一不动作二不休的便提着家伙要来干我!你说你昀哥怕过谁?”
魏良择闻言却是大怔!他没有想到谢昀会打的这个算盘!如今人人都晓得自己是赢王一党!他才故意当众人的面提及从前的关系!
谢妤从小胆子就大,在谢昀还是太子的时候,就经常同他打闹,但是近两年谢昀行事乖张暴戾,于谁都爱搭不理,俩人关系也淡了很多,不太敢在他面前没规矩。
按道理自己出嫁,昀哥该是到焕亲王府邸赴宴的!可是为什么又出现在了这里?难不成她这夫君,真的是他的幕僚?!
她此刻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先呵斥周遭的家仆,道:“没听见赦王殿下说什么吗?!魏大人并无大碍,你等莫要护主愚心!都给本郡主退下!”
“稍等。”
正当那些家仆后退时,谢昀冷不丁的出口打断,只说:“惊我赦王大驾,岂是这样说走就走的?今日我颂和妹妹大婚,本王便不多计较,不夺尔等狗命以免冲了这大喜!”
“昀哥还是爱护颂和的,多谢。”
谢妤心底一松,原以为此事该了的时候,谁知谢昀动了动手腕,而那把悬在魏良择头顶的剑也跟着下坠两分,众人眼瞧着剑端就点在那头颅之上,个个是惊的心中大慌啊!
一时噤若寒蝉,无人言语,只有知了的叫声此起彼伏。
此刻谢昀的声音便显得异常干脆,命令道:“持刀者,自宫。”
这话一出,人群躁动!
天呐!阉了便阉了!竟还要求自宫!!!
不愧是天杀的谢狗!果不然是活生生的阎罗爷!
谢妤楞了楞,思量眼下能保住夫君的命才是正经事!遂咬牙立刻附和道:“全凭昀哥做主!”
谢昀还没完,他又漫不经心的补充道:“若自裁或逃逸或顶替,到时候,我就是挖你们祖坟也是不为过的。”
这种泯灭人性的话!也就只有谢昀才能这么轻飘飘的说出口,像是说明天早上太阳从东边升起一样自然。
这般暴戾无情,使得那些家仆皆是面露恨意。
谢妤以为这就完了,以下犯上的家仆得了这样惨绝人寰的惩罚,谢昀应该消气了吧?可那把剑为什么还是悬在夫君的头顶!
“昀哥受了惊吓,可随颂和移步正殿休息?”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