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商衍总觉得林韵儿太爱闹腾,完全想象不出她成为妻子是什么样。
家里面一定会闹得鸡飞狗跳,不得安生吧!
原来她成为妻子也是那么温柔又美好,惹人怜爱。
一股暖流从商衍的心尖流淌而过,他不由地放低音调唤道:“韵儿?”
林韵儿正低头帮商衍解着袖扣,听到他喊自己的名字。
她轻轻地应了声:“嗯?”
宝石纽扣金贵得很,要用专门的盒子收纳,时不时要送去珠宝店保养。
商衍没有说话,静静地凝视着林韵儿忙来忙去,看着她体贴地解着纽扣。
他的脑海里浮现一句诗: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商衍莫名的想喊林韵儿的名字,忍不住又唤道:“韵儿。”
林韵儿不解地抬起眼睛,俏皮地笑着问道:“今天,你是怎么了?你喊我,又不说是什么事。”
她不笑好看,笑的时候也好看,美得像绚丽的丹霞。
忽然间,商衍很想亲林韵儿,亲她柔软温润的唇,亲她嘴角甜甜的小酒窝。
然后,他缓缓地俯身凑到林韵儿的面前,低头要寻她的唇。
林韵儿吓得心口都漏掉一拍,慌张地往后跳去,躲开商衍的吻。
她不由地想起柳依依说的话。
商衍是同情她,还有想讨好奶奶,才会对她好的。
也是啊!
她和商衍结婚三年,商衍看她的目光都带着浓烈的厌弃,憎恨她的威胁,害得他失去自由。
他去黑工厂接她时,态度也是恶劣至极。
他恨不得马上和她离婚,逃出婚姻的囚笼。
商衍什么时候变了呢?
自从他看到她头顶的烫疤,后背的伤疤,以及断了手指,他开始关心她,主动开口帮她擦药。
他应该是同情她,还有点愧疚吧!
奶奶病发后,他对她更好了。
林韵儿想到这些,心如刀割般难受。她害怕别人因为残疾同情自己,优待自己,尤其那人是商衍。
她转过身背对商衍,声音带着些许的哽咽:“你快点去洗澡,不然水都凉了。”
商衍看出林韵儿的躲闪,并不想逼得太紧。
许伯伯也说,林韵儿有心结,需要慢慢开导,事急则缓,事缓则圆。
商衍走进浴室。
林韵儿如卸重负地长吐出一口气,两人朝夕相处,还是要注意点分寸。
旋即,她从衣柜里抱出巨型公仔放在床的正中央。
日后以公仔为界限,她睡在左边,商衍睡在右边,那样两人再也不会睡着睡着就抱在一起。
更不用面对早上反应强烈的商衍。
那样的画面太尴尬,并不适合要离婚的夫妇。
不仅如此,林韵儿又把商衍的衣服和她的衣服分得泾渭分明,她用左边的衣柜,商衍用右边的衣柜。
杯子,充电器,就连签字笔都分得清清楚楚,她的是她的,他的是他的。
等忙完后,她心满意足地上床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