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对面的商衍微眯着眼，眸光带着惯有的阴鸷敏锐，那股子运筹帷幄的调调好像什么都预料之中。

要是不可一世的商衍知道真相，又会怎样呢？

林韵儿恶趣味地想象那个画面，内心产生强烈的报复快感。

她笑得更开心，眼底闪烁灵动的狡黠，像一只偷腥的布偶猫。

商衍见着林韵儿笑得如此开心，神情呆愣了下。

然后，他也笑了。

那张冰雕的脸冷不丁地绽放笑颜，搞得就跟冰山之巅开出夺人眼球的雪莲。

那双眼睛好看得镶嵌入整片星河，引得旁边的女服务员都看得呆了。

手一颤，碟子掉落在地面，上等的鹅肝都白白浪费了。

旁边的乔妍难得失控地喊道：“商衍笑了。”

在读书时，学校流行一句话：“商衍的笑比钻石都稀罕。”

从这足以看得出商衍有多冷，多难接触。

托林韵儿的福气，乔妍有幸看过两次笑。

第一次是林韵儿在高一时，拒绝扮演白雪公主，演起恶毒的后妈。

一个比白雪公主都美的后妈。

按照戏本，她要被王子一刀刺死，结果死了两次，吐了两次血，又颤巍巍地爬起来。

引得主席台的商衍都笑了。

那个时候，学校所有的女孩都羡慕林韵儿，她是能够让商衍笑的人。

第二次，林韵儿考上中山大学。

商衍看见她的录取通知书笑了，那个笑像极老父亲看见学渣女儿终于懂事了。

时隔多年，乔妍终于看见商衍笑了。

依旧是为了林韵儿而笑的。

乔妍有些不忍心问道：“你确定不告诉商衍？”

林韵儿慢悠悠地喝着橙汁，看热闹不嫌事大：“往日里，他不是什么都能把控住，人家商大公子用不着我们来提醒。”

乔妍清楚林韵儿的性子，再劝都是没用的。

林韵儿打算不继续纠结商衍的事：“最近林氏的股市受到影响，股市大跌，你趁着这个机会多买点。”

“好，我发现有个一股神秘的力量也在偷偷地收购林氏的股市。”

乔妍担心地说。

林韵儿留了心，有些担心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她必须揪出躲在黑暗中的那个神秘人。

等两人坐上车，林韵儿没有藏着掖着，简单直白地询问：“最近有人趁着舆论大量收购林氏的股份是不是你做的？”

商衍喝了点酒，便叫来酒驾。

他慵懒地蜷缩在后车座，左手背托着脸颊懒洋洋地睨向林韵儿：“我可以回答你，前提你能给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