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衍听见声音,回过头看见林韵儿笨拙地拿纸巾擦拭渗血的手背。
他来到床前自上而下地睥睨林韵儿:“看你长得挺精明,没想到尽是干蠢事。你血糖低,干嘛不说出来?”
“原来商先生也知道自己是剥削人的资本家。”
林韵儿疼得眉毛都皱成两条毛毛虫,没好气地回道。
商衍重复林韵儿说过的话:“资本家?”
连续加班加点一个礼拜,每天睡不到六个小时,不是资本家又是什么?
林韵儿冷哼一声,不做直面回答。
沉默代表默认。
商衍叫来护士帮林韵儿重新扎针:“林小姐,您要再吊一瓶葡萄点滴。”
林韵儿捂住肚子难受地想问护士,能不能再等一下。
很快,护士又被人叫走。
林韵儿无奈地仰头看向一大瓶的点滴,忍,再忍忍吧!
商衍是那种细腻入微的人,在大学时专门进修过心理学,能够透过人的微小表情把内心的想法看得一清二楚。
“你哪儿不舒服?”
林韵儿死要面子:“没有。”
忍,再忍一下。
点滴怎么下得那么慢,林韵儿实在忍不下去,伸手要调大流动的速度,盼着快点。
不然,她得拎着点滴瓶去上厕所。
商衍冷峻的脸凝了一下,伸手阻拦林韵儿,薄唇轻启:“你要干嘛?”
林韵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想要憋回尿意,最终受不了:“你能不能叫护士过来?”
“怎么啦?”
“你叫护士来。”
“你说清楚。”
“我尿急。”
林韵儿觉得能够被商衍活生生给气死不可,她忍无可忍踮起脚尖拿起吊瓶,准备自己去上洗手间。
商衍冷不丁地伸手接过吊瓶:“你自己拿容易血倒流。”
在这种时候,林韵儿没时间推脱,只能由着商衍拿吊瓶。
两人一起走进卫生间,气氛有些怪怪的。
幸好商衍转身走出去:“你好了,叫我。”
该死的是,她穿得是牛仔裤,最近稍微长胖了点。
裤子勒住腰肢,解纽扣有些麻烦,试了几次都解不开,一不小心扎针又变了形,疼得她倒抽好几口。
咚咚咚~
随后外面传来商衍低沉的嗓音:“怎么了?”
“没什么。”
林韵儿说话的语调有点急,针头猛地抽出来,疼得她咬住嘴唇,发出闷哼声。
商衍明显听出声音不对劲:“开门,我数到三。”
“你还是叫护士过来吧。”
林韵儿又疼又急,脸蛋都急得红起来。
这都是什么事。
下一秒,商衍直接破门走进来。
林韵儿脑子呆愣了几秒,看见商衍阴森森地质问:“你到底怎么了?”
“我解不开纽扣。”
林韵儿为难地舔了舔唇角。
两人是上下级的关系,说这种话确实尴尬。
商衍的视线落在林韵儿再次出血的手背,然后他微微弯腰伸手去帮她解牛仔裤的纽扣。
林韵儿的脑子再次卡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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