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匆匆地走进来,神色慌张:“不好了,傅小少爷流鼻血了。”
白血病最怕是流鼻血。
医生和傅慎言匆匆地赶去病房,施绮罗紧跟在后面。
上次来时,施绮罗看见傅墨川是个瘦削而精致的男孩。
她知道他身患重病,可亲眼看见自己的孩子病发又是另外一回事。
生命力仿佛一点点地从傅墨川的身上抽离出来。
医生把傅墨川送去急诊室抢救,历经三个小时才脱离危险。
“我已经联系过国际骨髓中心,那边仍是没有合适的人,最近墨川病发越来越频繁,不能再拖下去。”
施绮罗站在空荡荡的走廊。
耳边不断地飘荡医生说过的话。
傅慎言不断地抽着烟,透过烟雾射向施绮罗:“你满意了吧!”
施绮罗错愕地抬头问傅慎言:“满意什么?”
“你们骨髓不匹配,反正你没有养育过他一天,对他也没有任何的感情,他生或死都对你没有任何的影响。”
“傅慎言,在你的眼里,我是如此不堪?”
傅慎言悠悠地吐出烟雾:“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初你蓄意靠近我,就是要报复施宛宛和谭静。谭静抢走你母亲的男人,你就要抢走施宛宛的未婚夫。”
那些藏在心底久违的秘密,终究还是被傅慎言撕开了口中。
施绮罗心虚地垂眸,躲开傅慎言过于锋芒的冰眸。
那个躲避的动作,却成为惹怒傅慎言的导火线。
傅慎言掐灭掉手中的眼底,快步上前摁住施绮罗的脖子:“自始至终,你都是在利用我,我是你复仇的工具对吧?”
滔天的怒火在傅慎言的冰瞳跳跃,好像要把施绮罗烧得飞灰湮灭。
施绮罗呼吸不过来,眼冒红血丝,说话的语调粗哑:“对。”
“呵呵呵~”
傅慎言手背猛地加重力度。
施绮罗的肺部因缺氧闷闷地作痛,眼皮变得笨重,重得快要睁不开。
在她以为要死在傅慎言的手中时,他嫌弃地甩开施绮罗。
施绮罗无力地跌坐在地面,本能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傅慎言居高临下地俯视脚下的施绮罗:“你放心,我不会弄死你,你还是有点用的。”
施绮罗从这句话中听到危险,戒备地抬起发红的眼睛:“傅慎言,你要干嘛?”
“医生说还有一个办法,你就是我们再生一个,脐带血能够救他。”
“你疯了是吧?”
“那是你欠我的,你欠墨川的。”
“傅慎言,我能理解你想要治好傅墨川,我也是一样的,可这种行为太疯狂......”
十年了,她和傅慎言已经分开十年。
期间,他交往过无数的女人,而她也结过婚,又后离婚。
她和他都不一样的,心都变了,那样的两人怎能再发生亲密关系,怎能再孕育孩子?
傅慎言全然不把施绮罗的话放在心里。
他硬是将施绮罗强行带回别墅,扔在那张席梦思大床。
施绮罗磕到床头,磕得头晕目眩,眼冒金星,捂住发晕的头忙不迭地要爬起来。
傅慎言就跟疯子似的,揪住她的胳膊又甩回床上。
“医生说了,下次墨川再发病,不知道能不能救回来。我要他活,无论如何都要他活,他是我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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