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绮罗仿佛看见命运恶意的嘲弄声。
傅慎言庞大的身躯笼罩住她,她拼尽全力的挣扎,只是以卵击石的不自量力。
晨光透过飘动的窗帘倾泻进来,洒在躺在冰冷木板的施绮罗的脸上。
她刺得微眯起眼睛,仍固执地透过眼缝去看耀眼的太阳。
“真没劲,就跟僵尸没两样。”
傅慎言嫌弃地起身,靠在窗前慢悠悠地点了一支烟。
施绮罗边穿衣服,边倔强地回了句:“我还以为傅大少爷千帆过尽,能力大涨,莫过如此。”
傅慎言还故意折磨她,怎样让她难受,他怎样折腾。
体力上斗不过傅慎言,那她在嘴巴上讨点便宜。
她向来不是任由别人欺负的主。
傅慎言眼缝射出危险的光芒:“看来你挺有经验。”
“还行吧!我再怎么说都是结过婚的女人。”
施绮罗故装轻松,撩拨湿腻的头发,嘴硬地回道。
当时,她为了给施可可入户,曾经和学长协议结婚过。
三年后,证件办下来,施绮罗再办理离婚。
傅慎言推开窗子,手伸出外面抖了抖烟灰:“今天,你把房子腾出来,明天我的未婚妻要住进来。”
施绮罗系腰带的手停顿了下。
他有未婚妻了。
很快,施绮罗掩饰面上的愕然,不甚在意地耸耸肩:“好。”
于是,施绮罗的房间转到佣人住的保姆房。
还是三人间的那种。
施绮罗不停地说服自己,再熬上四天就好了。
可她没想到傅慎言的未婚妻是施宛宛,那种滋味就跟吞了一只苍蝇都要恶心。
十年不见,施宛宛变得愈发嚣张蛮横。
行李箱足足有十个,阵势大得误以为是搬家呢!
施宛宛拿掉墨镜,看人都不正看,斜斜地看人:“多年不见,我没想到姐姐混成这个样子,成为低贱的保姆。”
此时,施绮罗和其他佣人一样,穿着清一色的佣人服装。
施绮罗凑到施宛宛的面前,摸着下巴惋惜地感叹:“多年不见,我没想到妹妹面部僵成这个样子,肉毒杆菌打得太多,再打下去,我怕妹妹变成僵尸。”
“你......”
施宛宛气得面色发白。
施绮罗接着说:“我什么我,看吧,我都说了打得太多肉毒杆菌副作用太大,说话都结巴了。”
施宛宛指着旁边的行李箱命令施绮罗:“帮我搬行李。”
旁边的管家清楚施绮罗是自家小少爷的亲妈,自然得袒护。
“施小姐,我力气大,帮您搬上去。”
“我要她搬,她是家里的女佣。”
施宛宛趾高气扬地命令施绮罗。
施绮罗出声止住管家:“我来搬。”
行李箱大又笨重,成年男人都难搬上去。
施宛宛在旁边嚣张地指挥:“姐姐,你小心点搬,我里面装的全都是珍贵的首饰品。”
施绮罗眼底闪过一抹算计的笑意,手一松开,行李箱从台阶滚动下来。
在搬运时,施绮罗暗自拉开行李箱的拉链。
砰砰砰!
声音震破整个的大厅,首饰散落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