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雨水淋湿了施绮罗的白色羊驼大衣,往里渗进去,冻得她面色愈发苍白。
傅慎言长身玉立,站在阳台面无表情地看向站在暴雨中的施绮罗。
闪电挥舞着爪子,银色的光亮掠过他那张面冠如玉的脸庞,神邸般俊美,同时又遥不可及。
管家走到傅慎言的身边,恭敬地禀告:“施小姐在雨里等了三个小时。”
“你不忍心?”
傅慎言黑眸暗了好几度,语气阴森瘆人。
管家冻得打了个哆嗦,畏惧地低下头。
傅慎言轻轻地晃动酒杯里的红酒,沉声问:“可可还是不肯吃饭?”
“可可小姐绝食导致营养不良,昏迷过去了。医生说,只靠营养液无法满足可可小姐的自身需求,她正处于长身体的关键时刻。”自从傅慎言命人强行带回施可可。
小丫头闹着要见施绮罗,傅慎言自然是不同意,最后小丫头以绝食作为要挟。
傅慎言不当一回事,他也是从孩子时期度过来,根本不当一回事。
谁知,小丫头的性子比他想象中都要刚烈,坚持了一个星期都不吃食物。
那张圆润的脸以肉眼的速度瘦下来。
傅慎言侧身,阴冷冷的眸光扫向管家:“你们全都是来做饭桶是吧?她不肯吃,你们就想法子喂她吃,哄也好,引诱也好。”
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额头渗出来,管家不安地抬手抹掉冷汗。
下面的人想过强行喂可可小姐,但可可小姐固执得扣喉来催吐。
那个固执偏执的性子像极了自家少爷。
暴雨下得愈发大了,施绮罗冻得全身发僵,发冷,身体在暴雨中摇摇欲坠。
仿佛风大一点,雨再大一点,便能吞噬掉她。
傅慎言手指收紧,手背的青筋凸起,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他拉下脸转身吩咐管家:“你带可可隔玻璃看一眼。”
管家闻言,欣喜地往外走:“好的,傅先生。”
一个小时过去,两个小时过去了......
天空由灰暗逐渐泛白,暖暖的阳光洒落下来。
施绮罗在傅家别墅外面站了整整一夜,身体又累又疲又冷。
雕花铁栏门终于打开,炫目的红色跑车嗖地驶出。
驾驶座的傅慎言戴着硕大的墨镜,露出直削的鼻子,菲薄的唇,线条优美的下颌线。
最夺人眼球的是他身上散发出的冰洌气息。
施绮罗双手撑在地面,竭力地站起身朝着商务车走去,大声喊:“傅慎言,傅慎言......”
车子的速度不减,继续往前开去。
施绮罗知道傅慎言是故意忽视她,无论她喊多少遍,他都不会停下来。
一个大胆的想法从脑海中闪现,施绮罗的身体尊重内心的想法,猛地扑了上去。
她在赌在傅慎言的心中还有她的位置。
他是恨她,但舍不得她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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