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有一股强烈的冲动,想要摇醒这个该死的女人。
她居然又要嫁给别人,无论是九年前,还是九年后,她为了达到目的,不折手段。
傅慎言刚捏住施绮罗的肩膀,她低头轻轻地蹭着他的手背,用鼻尖蹭了蹭,轻轻地低喃了一声:“热~”
就像是一只撒娇的小奶猫。
一股低压电流嗖地穿过傅慎言的手,电得他掌心酥酥地发麻。
他的眼睛瑟缩了下,用力想抽回手。
施绮罗随着重力往下一倒,身体便要栽倒在地面。
傅慎言本能地伸手搂住施绮罗,抱了个满怀,鼻尖嗅到她身上馥郁的幽兰香味。
他有些烦躁地抱起施绮罗往卧室走去,放在床上,却看到床头只有一个枕头。
过来人都看得出来,这是独居的布置。
施绮罗不舒服地皱眉又喃喃道:“热~”
傅慎言厌烦地往洗手间走去,警惕地环视四周。
水杯里只有一只牙刷,并没有其他男人留下来的印迹。
他拿起施绮罗的粉色毛巾,便洗边讥嘲:“人都快三十岁,还爱用粉色,当自己是十八九岁的女孩。”
脑子里故意禁锢的记忆决了堤,肆意泛滥开来。
当初两人是偷偷在一起,租用了不足六十平方米的一房一厅,养了一只胖嘟嘟的橘猫。
施绮罗喜欢买情侣共用的东西,他蓝色的拖鞋,她粉色的拖鞋,他蓝色的毛巾,而她是粉色的毛巾。
杯子都是粉色的。
两人共用的床单却是粉色,到处都是粉色的。
那时,朋友们都取消他,再冰冷,再硬朗,终究还不是回来睡媳妇的粉床。
傅慎言不解地问过她:“你为什么那么喜欢粉色?”
她抱着粉色的猪头公仔,微低着头,语气中带着几分忧伤:“八岁时,施宛宛看中我的粉色文具盒,我爸硬是抢走给了她。自此我最讨厌粉色了。”
“现在呢?”
“遇到你就喜欢粉色了。”
傅慎言坚硬的心一点点软化,暗自发誓想要好好保护她,再也不让任何人欺负她。
结果呢?
她的示软仅是复仇的手段之一,而他是她的棋子。
想到过往的种种,傅慎言的心骤然冷却下来。
他重新走回床,看到施绮罗曲起腿,针织裙摆往下褪去,露出白皙修直的双腿。
再往下是隐隐约约的春光。
傅慎言剑眉皱得越发深,拿起毛巾按在施绮罗泛红的脸颊。
施绮罗闷得喘不过气,难受地挥舞双手:“放开我。”
胸中有股杀意,傅慎言很想闷死施绮罗算了。
仅仅是一个念头,他松开手,施绮罗胡乱地拿掉毛巾,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人自然是醒了,依旧是有六七分醉意。
她乌黑的眸子氤氲朦胧的水光,看见来人是傅慎言不解问:“是你?”
“不然你以为是谁?霍斯年?”
傅慎言勾唇冷笑,笑意冷得蚀骨。
该死的是,她都醉酒了,头发松散地垂下,偏偏骨子里透出猫咪般慵懒的性感。
心机是歹毒又深沉,美是真的美。
蛇蝎心肠的美人儿说的就是施绮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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