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凌在警局并没有被盘问多久，因为这件事从头到尾都跟灰凌一点关系都没有。就跟上次温馨摔断鼻梁骨一样，没有确凿的证据。

灰凌被传唤过来的主要原因是经赫明修主证，听揍他的人嘴里多次说了灰姓高中生的字眼，所以灰凌才会一下考场就被带到了警局。

审问灰凌的是位女警官，英姿飒爽，表情严肃。就算灰凌没什么问题，也需要灰凌的妈妈过来带走她。

高考结束已经是下午五点，被询问了有半个多小时，现在已经六点的时间，又等了半个小时，灰凌妈妈才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女警官起身，灰凌也紧跟着起了身，想小步挪到她身边，不想灰凌妈妈什么都没问，也没有丝毫的关心，一个巴掌甩在了灰凌脸上。

脆响的巴掌声在狭小的询问室传遍开，女警官不可置信的看了灰凌妈妈一眼，侧身把灰凌挡在了身后。

“林女士！教育孩子有很多种方法！并不只有打这一种！”

灰凌妈妈也觉得自己在家警局就动了手有失体面，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语气稍软冲女警官说道：“抱歉，我只是太气愤了！我这个女儿不争气，小小年纪不学好，学别人打架斗殴！前段时间因为跟同学闹矛盾打伤了同学的鼻梁动了警，这才几天！又进了一次！我……我对她太失望了！”

说完灰凌妈妈伸手暴力的拉住了灰凌的手，把她往外带。灰凌含着泪住，扭头看了一眼刚才把她护在身后的女警官。

似乎在说：救救我吧。

女警官身体微动，却又停了下来。她有什么立场去阻止一个母亲教育自己的孩子？

虽然没有证据证明这些人是灰凌找来的，但灰凌也确实有这么做的动机，通过上次温馨鼻梁骨断裂一事的调查，无论结果如何，都足以证明灰凌与同学之间相当不睦。

而赫明修是个孤儿，最容易被针对。

现在赫明修高考前一天右手骨折，导致无法参加高考，这是要毁了这孩子的一生啊！

女警官看着两人的背影，眼中露出疑惑，如果不是这个女孩子太会伪装，让人什么都查不到，那就是她的人品实在太差，找不出一个喜欢她的人来。

连自己妈妈都不喜欢的人，好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依稀见，女警官似乎听到已经走远的高昂女声：“你还跟我说不是你？！小昀都说了是你！人家温馨也不追究了，你还不敢承认？！”

“……”

五黄六月，只站在那里什么都不做都觉得热，而此时的灰凌却一阵阵的发寒。

心寒。

“好！是我做的！就是我做的！都是我做的行了吧？！我就是这么恶毒！这么自私！这么不争气！您想要温馨那样的女儿您去要啊！温馨好！景昀好！他们都好！别人家的孩子太难做了，我不做了还不成吗？！”

灰凌的整颗心冷却了下来，泪水胡乱的流，说话的语气满含失望和痛心。

“你看看你现在是个什么态度？！妈妈说的哪句不对？自己做错了事自己不肯承认，现在连妈妈都敢吼了？我看就是我太惯着你！让你不知道天高地厚，什么都敢做！你老实跟妈妈说，赫同学的事到底是不是你找人做的？”

灰凌满目失望，声音彻底败了下来。

“您说是就是吧，我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