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在刚刚才彻底想明白,周煜为人直爽,有一说一,从不做弯弯绕的事,所以月清草并没有被他藏起来,而是被他赤辣辣的放在了最明显的位置上,日日都可看到。
系统不解,【宿主你是怎么发现的?】
鉴也想知道。
【周煜为人直爽,什么心思全都放在脸上,刚刚他明明想说的是让我不要信李玬蔻,可是他却表达出来的很别扭,把这么一件小事表现的这么别扭,只能说明一件事,他不擅长做这种弯弯绕的事。就好比我就算知道他把月清草藏在了地庭中,却一直没有找到月清草在哪里,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并没有藏,而是很大胆的摆在了明面上。】
这也就导致了灰凌从一开始出现了一点偏差。
想采月清草的不会去研究金银珠宝,奔着金银珠宝来的不会要这些小蘑菇。
妙。
把小蘑菇放在鼻尖下嗅了嗅,没有一丝味道,就连最基础的蘑菇水气都没有,更不用说青草之类的气味,直接放在嘴里生嚼了起来,苦涩无比,与她天天喝的月清草汁没有任何区别。
既然知道了月清草在何处,灰凌便再也不用日日在这地庭中日日寻找,毕竟她可是要成仙的,时间不长,不可辜负。
此后的每一天灰凌都会在地庭强行逆转修炼,也会时不时在周煜外出之时收集不明显的月清草,直到有一日周煜负伤回了地庭。
被两三个魔族之人扶着,脚步踉跄,玄色衣衫金色的滚边被染上了一抹艳色,金碧辉煌的地砖上拖了长长的一道红色痕迹。
灰凌起身,蹙眉走到他身边,“你怎么了?”
“少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除了你们仙门之人使诈还有谁能伤了尊主?!”
尖锐的女声传入灰凌的耳中,同时右肩被一股大力推出,这道掌力中还夹杂着魔气,顺着灰凌的肩膀钻入皮下,有些酥麻麻的痛感。
灰凌后退踉跄两步,稳住身形。
魔族女人已经顾不上那么多剥开了周煜的外氅,想要继续却被周煜按住了双手,唇角挂着血染后的妖冶红色,眸光盛怒,“滚开!”
魔族女人眸中没有一丝受伤的痕迹,仿若早就料想到了周煜会如此待她,继续伸手去扯周煜腰间的腰封,“尊主,属下无意冒犯,您伤的太重了,需要治疗。”
周煜伤势过重没能抵挡的了魔族女子的攻势,腰封被直接扯了下来,褪了上衣,露出周煜身上的伤口,自肩膀斜下,赫然有一道一尺多长的伤痕,深可见骨,皮肉外翻,血势根本就止不住。
见状,灰凌眉心紧蹙,直直上前,掐了个诀,周煜身上的脏污血渍顷刻间消失不见。
“这不是仙门的剑伤。”
灰凌开口,仙门的剑伤强而有力,深入的同时可损肌理,但不会造成如此严重的皮肉外翻,倒像是……周煜用自己的暗镰砍伤了自己。
周煜的伤势很重,胸腔的肋骨隐隐可见,刚刚施了净诀又重新被血污弥住,魔族女子见状稍稍让了个位置,她虽然心中气恼这个被尊主带回来的仙门女子,却也知道轻重缓急。
她跟随尊主几百年,从未见过尊主受如此重的伤,除却之前尊主与仙门何子书较量,虽然有伤但并未伤的如此之重。她并不曾见到是谁伤的尊主,以为又是仙门的人伤了尊主,见到灰凌不免话音冲了些。
仙门与魔族的大战迫在眉睫,尊主却在这个时候伤了,魔族女子眉宇间全是对周煜的关心和焦急,病急乱投医的问道:
“姑娘可能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