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然又是一件女子的贴身衣物。

这周煜好不要脸！

蒋礼满脸通红，气的说不出话来，怎可如此亵渎女性！就算……就算真的是师姐在他去之前做了夫妻，周煜这么做他不是在折辱师姐吗？

蒋礼气愤不已，抿着唇一言不发，眼神再瞄向地上的艳红时，忽然发现衣角处用嫣红色的小线绣了字，而这个小字根本就不是凌字，而是一个蔻字。

他不由怒意冲上周煜，“这分明不是师姐的贴身衣物！你为什么要随意拿其他人的衣物来折辱师姐？！纵然师姐与你立场相对，但她好歹救了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蒋礼怒急，不免把灰凌救了周煜之事说了出来，何子书眉头微挑，“原来在为师不知道的时候小凌还救了魔尊。”

蒋礼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下意识的向何子书解释，“不是的尊上！师姐救魔尊是为了救我！如果不是师姐，我早就死在魔族地庭了！”

可解释完了蒋礼也明白他解释的这些根本就没有用，何子书巴不得灰凌死，无论灰凌有什么原因，在他眼里都会是更不耻的事情。

果然，何子书淡淡启唇，“看来小凌真的很希望他人认定自己，不仅与魔尊有染，就连低等修为的仙门外室弟子都不放过。”

这可谓杀人诛心。

灰凌不善与人交往，在仙门之时常常独来独往，这本让灰凌清冷的性格更加雪上加霜，许多仙门弟子都纷纷称灰凌孤高自傲，不屑与他们这些外室弟子为伍。

可蒋礼发觉并不是如此，灰凌只是单纯的面冷心热，不会与人接触，这在刚刚何子书的话中也已经表明出来，是何子书故意不愿让灰凌与人接触而营造的师姐孤高清冷的假象。

这也就罢了，何子书竟然把师姐说的如此龌龊！

师姐只是单纯的救了他而已，可何子书竟然用如此恶毒的话来向旁人叙说，师姐为了交朋友，无所不用其极，甚至愿意献上自己的身体。

蒋礼心中的信念彻底崩塌，以往高大无比，降魔除恶的何子书的仙人身姿彻底倒地，再也爬不起来。

他挣着身体，看何子书如同看世间最卑鄙无耻之人，“尊上，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尊上，我自入仙门之时行三叩九拜之礼一路上了仙山，就为了见你一面，短短三年时间我便对你乃至仙门失望透顶。师姐是你亲自养大的孩子，到底如何你比谁都清楚，你这么刻意诋毁，不过是为了在杀我们之时对外有个由头。我就在这，你要杀便杀！”

说完他凛然的站直身体，头半抬，闭上了双眼，仿佛再不愿看这肮脏的世界一眼。

刚才那蓬头垢面的女子不知何时开始放声大笑起来，声音嘶哑又难听，如同厉鬼一般，她一手指着灰凌，一手捧着腹部大笑，根本说不上话来，等笑够了，眼泪在脸颊上滑出一条干净痕迹。

“灰凌，你也有今日！昔日你眼看着我因你而被剥皮，你心中很得意吧？现在咱们两姐妹同为鱼肉，你是祥瑞又如何？还不是要死在何子书的剑下？！哈哈哈哈……好啊，当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