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冬雪姑娘啊,这画儿是谋害我们姨娘的人,侯爷让老奴将画儿带过去问话,还请冬雪姑娘行个方便。”周嬷嬷皮笑肉不笑地敷衍道。
若不是看在这个冬雪是长乐公主给大姑娘的,又向来稳重得很得大姑娘器重,周嬷嬷才没这么好的性子与冬雪磨嘴皮子的功夫。
画儿看到冬雪顿时有了主心骨,急忙朝冬雪寻求庇护,“冬雪,你快让她们放了我,大姑娘呢?奴婢便是犯了错也该由大姑娘处置。”
冬雪用眼神示意画儿安心,一本正经地对周嬷嬷说道:“周嬷嬷,你也听到了吧?不管画儿犯了什么错?自有大姑娘处置她,只怕是周嬷嬷还没有处置画儿的权利,还请周嬷嬷放开画儿,否则,便是大姑娘问责起来,周嬷嬷你也担待不起。”
这个周嬷嬷是秋姨娘的人,秋姨娘虽不如南宫姨娘那般低调,但也不如夏姨娘那般猖狂,就连秋姨娘都要给大姑娘面子,身为秋姨娘身边人的周嬷嬷合也该给大姑娘几分面子情,毕竟自家姑娘才是正经的嫡出,而今,又是贵为濮阳郡主。
周嬷嬷自是知道这冬雪明里暗里地拿大姑娘压制自己,可周嬷嬷现在还哪里会慌?现在她是奉了侯爷的命令过来的,大姑娘再尊贵那也是侯爷的女儿,做女儿的难道还能违反父亲的命令不成?若是大姑娘真敢忤逆侯爷的话,一顶不孝的罪名扣下来,便是大姑娘也要掂量掂量。
“冬雪姑娘这话老奴怎么听不太懂了?老奴是奉侯爷的命过来请画儿姑娘过去问话,的,老奴只是奉命行事,冬雪姑娘未必为难老奴呢?若是冬雪姑娘不信的话只管随老奴一块儿过去便是。”周嬷嬷眯了眯小眼睛甩了一下帕子说道。
这冬雪若是过去,周嬷嬷自是高兴得很,那头有侯爷在,这冬雪过去了也得给她憋着粗气。
冬雪又不是不懂事的丫环,怎么可能会随周嬷嬷过去?也不可能让周嬷嬷轻易将画儿带走。
“我瞧嬷嬷还是稍微等一等吧,奴婢这边让人去请大姑娘回来,有什么事情还是等大姑娘回来了再说不迟。”冬雪随即朝着紫竹院的一个小丫环招手道,“你去前院将大姑娘请回来,就说有人欺负画儿,请大姑娘回来做主。”
冬雪的话刚落,不待小丫环应声,周嬷嬷拍着大腿道:“冬雪姑娘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谁去欺负画儿了,老奴不是说了吗?只是请过去问话而已,怎么就大惊小怪了呢?莫非这画儿真做了什么不轨之事?”周嬷嬷话锋中意有所指。
“你胡说,我才没有。”画儿哪里能眼睁睁听着周嬷嬷污蔑自己。
冬雪自然是明白这周嬷嬷话中的意思,不就是暗指画儿谋害秋姨娘腹中孩子的事吗?随即只冷声笑道:“奴婢并没有阻拦的意思,只是画儿毕竟是紫竹院的人,即便是请画儿过去问话也该经过大姑娘的点头才是,还请嬷嬷稍等片刻,奴婢这便让人将大姑娘请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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