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其实,不用南月王说,颜菀卿也爱惜自己和冬雪的性命,肯定是哪里安全待哪里了,又怎么会盲目出去成为靶子呢?
淳于荨澈看着颜菀卿一口应了下来,不由失笑,是他想多了,这丫头爱惜自己的很,定不会让她自己处于危险之中,他怎么还去担心她会莽撞地下马车?果然是他想多了。
不过几息之间,又是一支箭羽从车窗处的锦缎帘子射进来,这一次连带着窗帘子都给射了下来,冒着寒光的箭头似道闪电快速地擦过颜菀卿耳边的一缕青丝而过,而断了的半截青丝赫然落在了波斯毯上,惊得冬雪连忙放下手中的碗筷,护在了颜菀卿的跟前,一脸紧张地关心道:“姑娘,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冬雪简直是看得心惊肉跳,这第二支箭可是差点就将自家姑娘的耳朵削下来了,冬雪可不得担心坏了,若是姑娘缺只耳朵或是受了伤,都是她担当不起的。
半截青丝而已,颜菀卿根本就不害怕,“无碍。”
淳于荨澈看到地上的半截青丝,好看的紫眸升起了一抹愠怒,是谁?竟敢对他下手,真是活腻歪了。
就在此时,马车停住了,就连马匹也不敢发出声音来,山上一片寂静,似乎就连空气中的风也凝固了。
意识到外头出了变故的颜菀卿主仆相互握紧了手,静默不做声,倒是淳于荨澈冷声开口道:“初三?”
马车外的初三如临大敌地看向那单脚踩在枯树上身背弓箭的陌生白衣男子,“王爷,遇到练家子了。”
从此人能在让他事先察觉的情况下连射两件到自家王爷的马车里,初三便知道自己不是来人的对手,对方的功夫绝对在自己之上,只怕也唯有王爷能够匹敌了,至于初一的话估计还是会落下一层。
淳于荨澈也不再呆在马车里了,撩开帘子,踩着黑色的长靴出了马车,一袭正红色的锦衣外披白色大氅,气质清贵,惊艳绝伦。
而运转轻功凌空站在枯树树梢上白衣男子,外披一件墨色大氅,黑与白的撞击感十足,十八、九岁的年纪,剑眉凤目、鼻正薄唇,男子清澈的目光清纯的不含一丝杂念和俗气,恰似春日里漾着微波的清澈湖水,令人不由自主地沉浸其中,继而心生好感。
可白衣男子说出来的话却是极为猖狂且冰凉。“你就是淳于荨澈吧!今儿我便来取你的命,哦,忘了告诉你,我叫白逸,免得你死不瞑目,还不知被何人所杀!”
白逸?这是淳于荨澈第一次听到的名字,他不记得自己和对方结怨过。
未等淳于荨澈开口,护住的初三哪里容得了别人在他的面前对自家王爷如此不敬呢?“放肆,你可知我家主子是何人吗?你竟敢如此大言不惭,我看你是活腻歪了,收拾你这样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不用我家爷出手,我初三就能打得你哭爹喊娘。”
即便初三心中知晓自己功夫不如眼前这个名叫白逸的男子,但依旧站出来誓死如归地维护自家王爷的尊严。
然,白逸却是理也不理叫器的初三,只静静地站在树梢上,风姿奇秀,墨黑般的头发散着淡淡的光泽,映衬着白逸那颈脖处的肌肤越发白皙如凝脂一般。
“怎么?堂堂南月王这是在当缩头乌龟吗?”白逸白玉无瑕的脸上尽是嘲讽。
初三没有想到对方连自家王爷的身份都知道得一清二楚,竟还敢挑衅自家王爷,初三顿时气得快跳脚:“你狂妄、猖狂、不知死活、待老子将你这小兔崽子腿打残,你小子就知道今天出门没看日子!”
白逸可以无视初三,只因他将初三当做一个跳梁小丑罢了,但决不允许区区一个侍卫竟敢自称是他的老子,白逸眸若冷电,右手暗自运起了浑厚的内力,蓦然抬手对着初三挥出了凌厉的一道掌风直逼初三的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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