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田思思答应,颜菀卿也极为高兴,正准备与田思思告别时见颜恒坐着湛蓝色的官轿子正巧抬过来在府前落轿子,来福替颜恒挽起轿帘,颜恒微微低头下了轿子便瞧见颜菀卿正站在马车前与马车里的一个蒙面女子说话,忽而,颜恒眼尖的看到那马车边上坐在马背上的年轻男子,似乎是田老贼的第三子,颜恒板着脸朝颜菀卿走过去,“卿姐儿,这么晚了还不回去!”
颜菀卿听到颜恒的声音,眸中闪过一丝不悦,只对着田思思道:“田姐姐,那么就后天再见了,天色不早了,你们回去也注意安全。”
田思思瞧着德宇侯面色不善的模样,心中嘀咕,这个德宇侯竟然这么凶巴巴地对着颜妹妹,不太像是一个好父亲的模样。
自家父亲可是从来不会在他们这些孩子面前如此凶的。
而,一旁的田亦然看到德宇侯之所以会板着脸对颜菀卿语气不善的原因只怕是因为看他们丞相府人的原因吧。
“思思,我们回去。”田亦然冷着语声道,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妹妹被德宇侯吓到。
车夫在听到田亦然的话便拉着马匹调转马头。
田思思不舍地冲着颜菀卿挥了挥手,道:“颜妹妹,我们先回去了。”
等着田思思等人的马车走行驶远后,颜恒的脸已经黑如锅底了,他竟然被自己的女儿给忽视了,忍着怒气道:“为什么和丞相府的人走那么近?难道你不知道为父和那田老贼不和吗?”
颜菀卿闻言这才回过头来,道:“父亲和田丞相政治观念不同,这是父亲和田丞相的事情,女儿和田姐姐只是闺阁女儿家的闲话家常,并无太多复杂牵扯,卿儿相信父亲大人定会理解的。”说罢冲着颜恒福了福身,继续道:“女儿便先回去了,母亲那还等着女儿。”
“你站住!”见颜菀卿敷衍的态度,颜恒就上火,“你这穿得不男不女成何体统!别以为搬出你母亲来就管用。”
颜菀卿脚步顿了顿,回头看向颜恒道:“父亲若是有什么不满只管冲母亲说便是,女儿出门是经过母亲同意的,对了,忘记了告诉父亲,女儿的及笄礼上会请田姐姐当女儿的赞者,还希望到时候可别板着脸,田姐姐胆子小。”
颜恒听了颜菀卿的话顿时火冒三丈,他这是被自己的女儿给警告了吗?“放肆,谁允许你这么和自己的父亲说话的?”
颜菀卿是知道自己这次对颜恒说话不带任何讨好或是掩饰,方才田姐姐还在这儿,父亲语声不善面色冷淡明显是冲着田姐姐去的,他一个长辈便是如此对待一个小姑娘吗?即便和父亲有仇的人是田丞相,可田姐姐并没有做错什么,且田姐姐对自己很好,自己若是此时不维护,只怕后日的及笄礼上颜恒会趁机给田姐姐难看,大人的事情迁怒到小辈身上显然狭窄了。
“父亲恕罪,女儿只是实话实说,还望父亲莫要因田丞相的原因为难田姐姐,且,田姐姐施粥也是奉丞相大人的命令,也是为了灾民,女儿瞧着人家田丞相似乎也没那么坏,田姐姐说她父亲可是自要掏腰包三万两给田姐姐施粥用。”说罢颜菀卿还不禁露出了羡慕的眼神。
然,看着颜菀卿亮闪闪的眸光,颜恒却觉得格外的刺眼,他颜恒的女儿竟然在羡慕田老贼的女儿,若是传出去让田老贼知道,可不得让他笑掉大牙,想想那田老贼面目可憎地自得模样,颜恒就不禁气得手都在发颤。
这个田老贼竟然还抄袭他德宇侯为灾民做好事,田老贼这个大尾巴狼定然是不想他颜恒独得灾民感恩和圣上夸赞,才会如此有心计地跟着在他们屁股后头施粥,反正他肯定是不信田老贼会大发善心去管灾民的死活。
此刻,颜恒已经顾不上和颜菀卿生气,只对着颜菀卿道:“一会儿,本侯让严管家拿四万两给你,为父命你务必将施粥的事情办得漂亮,决计不能让丞相府超了过去,给本侯多架几口铁锅,多熬点粥给灾民们吃。”
看了态度来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的颜恒,画儿已经惊得瞪大了圆圆的眼睛,她没想到姑娘竟然真的有办法让侯爷自己上赶着拿钱让姑娘施粥,相比之前的两千两,这次的四万两可是一个大数目啊,还是头一次见到侯爷这么大方。
对于颜恒的转变,颜菀卿却是波澜不惊地福身道谢:“多谢父亲大人,女儿定然不让父亲失望,绝不会让丞相府越了咱们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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