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颜梨也确定了夏老夫人的事情,夏姨娘还未知晓,虽然芙蓉阁的丫环、婆子都已经被她警告过,可颜梨担心会有哪个嘴巴不牢固的下人走漏了风声,若让夏姨娘知道的话,只怕是夏姨娘会怨怪自己。
虽然,她并不觉得的如此做会有什么不对?怪只怪夏老夫人自己太没眼色,夏家都落败了还敢嚣张,那么就别怪她心狠。
夏姨娘狐疑地端起了茶杯,轻轻吹了一口热气,小心地抿了一口茶水便放下茶杯。
“姨娘、二姑娘,老奴带着春杏过来了。”李嬷嬷将身后的春杏拉了出来。
颜梨面带笑容地对着李嬷嬷说道:“辛苦李嬷嬷了,李嬷嬷先去外头守着,别让人靠近,我有些话要与春杏说。”
“应该的,老奴这便出去替姨娘和二姑娘守着。”得了二姑娘的夸赞,李嬷嬷脸上露出一抹喜意。
等李嬷嬷出去后,屋中只余下颜梨、夏姨娘以及站在一旁神色晦暗不明的春杏。
“春杏,我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颜梨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轻轻转动着茶杯并不急着喝,只垂着眸子看着黄色的茶汤中自由漂浮的茶叶。
春雨低垂着头,手不自觉地揪紧了衣角,“请二姑娘恕罪,秋姨娘并不轻易出院子,奴婢一直找不到好的机会。”
二姑娘根本就不是个说话算数之人,之前要她害锦姨娘时答应会让她成为侯爷的人,可,如今锦姨娘都已经死了,二姑娘竟还要她再次害秋姨娘的孩子,偏生这秋姨娘也谨慎的很,根本就不出她的清枫院,而,她也根本找不到机会将这事和大姑娘扯上边。
夏姨娘瞧着自己的女儿和春杏这丫环在这儿打谜语,她根本就没有听懂一句,不明所以地问道:“梨姐儿你们这是在说什么?为何姨娘一句都没听懂?”
此时,颜梨也不再对夏姨娘隐瞒了,“只怕姨娘还不知道吧,秋姨娘已经怀有两个多月的身孕。”
颜梨的话不可谓不让夏姨娘吃惊,她没有想到秋姨娘这个半老徐娘竟然时隔多年还能怀上,在她毫无察觉的时候怀上,这让夏姨娘不禁恼火无比,这个该死的秋姨娘竟背着她勾引侯爷,真是可恶之极。
春杏看到夏姨娘扭曲的面容,心下胆颤不已,只得将自己的头埋得更低企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梨姐儿你是怎么知道的?”夏姨娘面色肃然地看向自己的女儿。
颜梨半分也不着急地看向春杏,命其向夏姨娘解释,“还是春杏你来说吧。”
春杏闻言不敢违背颜梨的意思,便将自己如何发现秋姨娘有身孕的事情娓娓道来。
所以,梨姐儿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一开始发现的时候不告诉姨娘?”夏姨娘不禁质问道。
颜梨闻言笑笑道:“女儿原本是想替姨娘分忧,只可惜春杏这个蠢货到现在都没有成功。”说罢不太满意地睨了眼春杏。
春杏听到颜梨语声中不太满意的话语,急忙叩首:“是奴婢无用。”
原本夏姨娘心中是责怪颜梨的隐瞒,不过,听到颜梨是为了替自己解忧才隐瞒自己,夏姨娘心中也就没有那么生气了,倒是为自己方才对女儿升起的不满略带愧疚。
“是姨娘误会你了,梨姐儿。”
颜梨面带笑容地摇头,道:“无妨,姨娘不必自责,女儿并不曾责怪。”
见颜梨如此懂事乖巧,夏姨娘心中更为偏爱了几分。
“对于此事,姨娘就没有想法吗?”颜梨说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热茶,看着姨娘循循善诱道。
夏姨娘望着颜梨的眸光中充满了惊诧,梨姐儿她······她这是在暗示她什么吗?
颜梨自然能感受到来自夏姨娘的打量,依旧波浪不惊地喝着热茶,恍若未觉一般。
“梨姐儿的意思是?”夏姨娘压下心下的慌乱,看着颜梨道。
“姨娘,难道要等着秋姨娘生下男丁来和大哥争家产,父亲正当壮年,即便是再过十年想来也是老当益壮,秋姨娘生下的孩子未必就没有机会继承侯爵,这是姨娘想要的结果吗?”颜梨眸色凛然道。
夏姨娘听后连连摇头,“姨娘自然是不想。”,这哪里会是她想要的结果,这么多年候府的男嗣就颜庆安一个,夏姨娘早就将候府看做了囊中之物,即便是现在的日子难过了一些,哪怕是被长乐公主处处压着一头,可公主的肚子不争气只得颜莞卿一个女娃娃,夏姨娘坚信只要熬到自己的儿子继承侯爵,届时,还怕会没有她的好日子过吗?
若是将来候府被秋姨娘腹中的那块肉继承了去,夏姨娘辛苦等待的这么多年却为了她人做嫁衣,夏姨娘只怕自己会当场呕血至死。
“很巧,姨娘不想,女儿也不想,所以该能怎么办呢?求神拜佛临时抱佛脚只怕是没用了,女儿只好自己绸缪。”颜梨放下手中的茶杯,浅笑嫣然。
可这话听在夏姨娘的耳中却越发的心惊胆战,梨姐儿她是怎么敢的?这样大逆不道的想法若是被人知道,后果可是不堪设想。
“这······”夏姨娘面露犹豫道。
颜梨伸手握住夏姨娘的手,道:“姨娘,当断不断必受其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