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姨娘腾一下坐直了身子,怒不可遏道:“谁让你们闯进来的?你们这是做什么?还有没有规矩了?”
“哎呀,你们别动姨娘的东西,这是我们姨娘最喜爱的赤金步摇,那个也不能动,那是我们姨娘最爱的古董花瓶,哎呦呦,这个也不行,你快放下,那是我们姨娘最喜欢的衣裳······”看着如狼似虎翻找的婆子们,春雨焦急的不行,这些可都是夏姨娘最宝贝的东西,这些人简直太不讲理了和强盗一样。
然而,这些婆子根本就不听夏姨娘主仆的话语,自顾自地翻找着嫁妆单子上的物件以及宫中对长乐公主的赏赐物件。
眼瞧着屋子里的宝贝被洗劫一空,夏姨娘再也忍不住了,急忙朝着门槛外走去,高呼着意馨院的仆从,“来人呐,有贼,给我将人拦住,千万别让她们跑了······”
然,夏姨娘喊了半天除了春雨外并无一人过来支援,走到院子里一看才发现她意馨院的仆从皆被人拘着扣留在院子里动弹不得。
见到卫女官时,夏姨娘不自觉的气势上弱了两分,讪笑道:“卫女官这是作何?可别大水冲了龙王庙,这可都是自家人。”
“呵呵~,不过是我们公主的一些宝贝物件不小心长了腿,又不长眼地跑到夏姨娘这儿来,公主派奴婢过来取一下,夏姨娘不必担忧,待取了东西,奴婢自会带人走。”卫女官皮笑肉不笑道。
夏姨娘闻言立即黑了脸,什么叫宝贝不小心长了腿?什么叫不长眼跑到她这儿来?这不是明显地在嘲讽她吗?“我看卫女官是搞错了吧?我这意馨院里并没有公主的宝贝,只怕是卫女官找错地方了。”
见夏姨娘还在狡辩,卫女官轻视一笑,“有没有找错地方?想来夏姨娘比奴婢更清楚吧!”恰在这时,婆子们抬着从夏姨娘屋中搜罗出来的珍宝,回禀道:“卫姑姑,老奴们已经将意馨院内属于公主的物件一件不落地收好了。”
卫女官闻言眉梢轻挑地看向夏姨娘,随手拿起个紫玉花瓶,“夏姨娘这个又怎么说呢?如此珍贵的花瓶,似乎并不是夏姨娘你所拥有的吧?恰好,奴婢记得公主的嫁妆中正好有这么一个紫玉花瓶,且瓶底印有御赐二字!”
卫女官说完话还特意地将花瓶瓶底朝夏姨娘亮了亮。
瞧着卫女官手中的印有御赐二字的花瓶,夏姨娘顿时哑口无声,证据确凿面前夏姨娘说什么都是无用,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卫女官的人将她屋中的宝贝搬空,回到自己的房间看着被洗劫一空凌乱的屋子,突然,夏姨娘一屁股坐在地上捂着帕子嚎啕大哭。
想当初,这些宝贝她一件一件从大姑娘手中哄骗回来,好不容易将屋子装得满满当当,多年来的心血啊,说没就这么没了,怎么想都觉得很心塞。
春雨和李嬷嬷听到夏姨娘的动静,急忙跟上前,看着屋内被翻得乱糟糟的场景也是惊讶不已,也不怪夏姨娘会哭,这剩下的都是些个不值钱的物件,怎么看都难受的。
“姨娘,老奴扶你起来吧,往后总会弄回来的。”李嬷嬷一边扶着夏姨娘一边安抚道。
忽然,夏姨娘的哭泣声戛然而止,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抓紧了李嬷嬷的手道:“快,快扶我去芙蓉阁,梨姐儿那头必定也出事了!”
李嬷嬷与春雨闻言皆是以惊,是啊,二姑娘那也有不少属于公主和大姑娘的珍贵物件,公主既然让卫女官大张旗鼓地来意馨院将东西收回去,必定也会去二姑娘那,说不定就连老太君那也会去,长乐公主可不是一个怕事的性子,加上侯爷又偏宠着长乐公主,从来不曾反对过长乐公主的做法,这不禁让夏姨娘主仆心凉了半截。
夏姨娘慌乱催促着:“还愣着干什么?快扶我去芙蓉阁啊。”若不是她此刻脚软无力何需人扶?
李嬷嬷和春雨听到夏姨娘的急促声,急忙搀扶着夏姨娘朝着芙蓉阁走去。
夏姨娘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一步,看着同样如遭了秧的芙蓉阁,夏姨娘心下一个咯噔,拉住柳枝的手,“二姑娘人呢?”
依照颜梨的的性子受此屈辱还不知会如何?夏姨娘这才着急。
柳枝瞧着夏姨娘脸上真切的焦急,心下不屑,可,到底不敢当面表现任何的不满,只苦着脸道:“二姑娘哭着去老太君的福寿堂,姨娘此刻去的话说不定还能赶上。”
夏姨娘一听颜梨去了福寿堂,顿时计上来,心中也有了注意,稍稍镇定下来道:“你们还杵着做什么?还不快将房间收拾收拾,一会儿二姑娘回来了瞧见这一屋子乱糟糟的心情能好吗?”
芙蓉阁的丫环听到夏姨娘的话,忙不迭是的忙活了起来。
夏姨娘则趁此扶着李嬷嬷的手前往福寿堂,长乐公主简直是欺人太甚了,这次她便是拼着被侯爷责罚的危险也要状告长乐公主,也免得侯府众人都以为她们母女是个好欺负的,院子说抄就能抄。
结果,夏姨娘刚到福寿堂就瞧见颜梨正立在侯爷身侧,而,老太君和侯爷则似乎在争吵着什么?
夏姨娘急忙加快了脚步,赶进去福寿堂,小心翼翼地立在门槛外,且听一听里面的动静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