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菀卿瞧了一眼冬雪局促的模样,摆手道:“冬雪,你把汤碗放下先出去吧!”
“是,姑娘。”冬雪听话地将手中的瓷碗搁在一旁的桌几边这才退了出去,又细心地将房门关上。
听着外头冬雪的脚步声走远了之后颜菀卿这才随意地拉了一张椅子在兮夜的床前泰然自若地端坐下来,睨着兮夜道:“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这身上的伤是南月王的责罚?这一次你再来侯府也是南月王的意思?”
颜菀卿一坐下来便是对着兮夜甩出了三个质问,只见她精致高雅的脸上一脸淡漠地睨着兮夜。
“属下还是要多谢姑娘愿意来见属下,来侯府是属下的意思,属下身为男子伺候姑娘的时候总会有不周到的地方,但现在好了,以后属下就可以更好的伺候姑娘,再也不用担心其他的了,王爷只是成全了属下而已,还请姑娘莫要误会王爷,属下不指望姑娘能立马就相信姑娘,日久见人心,只盼姑娘能给属下一个让属下证明从今开始属下的主子便只有姑娘你一人的机会,也是唯一的主子。”兮夜说着便挣扎着起身跪在颜菀卿的脚下。
颜菀卿见此并没有动容,右手有一下没有一下地抚过左手抱着的赤金雕梅花的手炉,“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类似的这种话你已经说过了一次了,兮夜你说姑娘我还能相信你吗?”
兮夜也明白自己唯一的隐瞒确实是让颜菀卿失望了,他没有怨怪过,这事怎么说也是他的不对,当初自己信誓旦旦的说将姑娘当做唯一的主子,可他还是隐瞒了他的男儿身,而今如此也是应当的,但兮夜也不是轻言放弃之人,知道姑娘一时半会不会再信任自己,“是,属下说过,是属下对姑娘隐瞒了性别,属下只求姑娘给属下一个效命的机会,属下不会再让姑娘失望了,属下知道这些话都是无力苍白的,但属下这条命是姑娘的了,属下愿意一死让姑娘信任。”
这话刚说完兮夜便抽出了腰间随身带的匕首狠狠地朝心脏口的位置捅去若非颜菀卿听到兮夜的话意识到兮夜会做出偏激的事情来一直防着兮夜,这才能在紧要关头一脚踢偏兮夜的匕首,这才没有刺中要害,只扎中了胳膊,对于轻视自己生命的兮夜,颜菀卿很是不悦,冷着脸道:“你要是想死别死在侯府内,若是不想死就好好把伤养好当差,我这身边可不养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