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安郡主听到杉树的话也是随即怔了一下,她没有想到秋水院的颜氏竟这般骄纵,而杉树在听闻田思思的话后便忍不住替自家少夫人抱不平,“可不是嘛!那颜姨娘自怀了身孕就轻狂得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平时去大厨房取饭菜的时候他们那院子的丫环就处处和我们汀雨院的丫环掐尖,好几次将大厨房给我们少夫人准备的饭菜给抢走,也不看看她自己是个什么身份?受不受得起?真是不怕折了福气。”
“杉树住口,你当这是淳王府吗?幸而今日在这儿的都是与我交好的闺中密友,若是旁人在这传出去岂不是觉得我这个做少夫人的气量小,容不下世子的妾室吗?”云安郡主神情严肃地对着杉树斥责道。新笔趣阁
杉树红着眼眶咬紧了唇瓣,自家少夫人都被人欺负成什么样子了?自己这个做丫环的都心疼得不行,偏生少夫人还不与王妃说,少夫人心中的委屈又有谁知道?
“奴婢知错了,只是少夫人的委屈却没人知道,奴婢心疼。”杉树垂下头语声哽咽道。
颜菀卿听到杉树的话便不由地想起了冬清,忍不住开口替其求情,“云安姐姐你就别怪这丫环了,这杉树也是忠心为主。”
“是啊,田姐姐,你受了这么多委屈别说杉树心疼了,就连妹妹我也替姐姐你心疼,这颜氏这般猖狂难道侯爷和侯夫人就不管吗?还世子也没话说吗?”田思思实在想不到云安郡主在忠诚侯府会让一个妾室骑在头上。
话说到这个地步云安郡主自知是隐瞒不下去了,摆手示意小丫环们下去,等到屋中只余下杉树和颜菀卿以及田思思在,云安郡主这才苦笑一声道:“也不怕妹妹们笑话,我这个忠诚侯府的少夫人至今还是处子之身,而颜氏进门不过一个月有余便怀上了身孕,侯府上下自是珍视异常,我这少夫人倒是形同虚设一般。”
即便是没有亲眼所见云安郡主受欺负的画面可凭听着云安郡主那自嘲且泛着苦涩的语声,颜菀卿也能猜到云安郡主心中极苦。
田思思则是不可思议地盯着云安郡主看,她是真的没有想到云安郡主嫁进忠诚侯府也近两个月了竟还是处子之身,这让田思思开始禁怀疑是不是云安郡主有什么毛病?之所以没有怀疑许怀朔是因为颜晴清怀孕了,那么也就说明许怀朔没有什么问题,这也就难怪田思思会疑惑是不是云安郡主有什么隐晦的疾病?只是这话田思思终究是不敢问出声来,哪怕是十分交好的闺中密友。
“云安姐姐,菀卿说句冒昧的话,即便是姐姐如今处境不佳可也该自珍自爱,勿要抑郁寡欢才是,这女儿家的身子最是娇贵,经不得整日愁闷不乐,便是没病也会憋出病来,且云安姐姐是皇上钦封的郡主,那云安姐姐便该拿出郡主的威严来才是,便是这侯府之人瞧见了也得掂量掂量。”颜菀卿知道自己这话有些交浅言深了些,可看着云安郡主年纪轻轻的眼中却失去了光彩,没有一点儿的活力,似是饱经沧桑的老妪一般。
云安郡主闻言不由一愣,还从来没有人和她说过这般话,颜菀卿的话不禁让云安郡主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