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丫家商量来商量去,明天去镇上卖肉,还是先去河西爷爷家借个毛驴车,等卖完肉,再研究弄个车,不能总借别人家的车。
解华翔虽然不想去面对河西那一家子的嘴脸,但,还是没办法,又往河西爹娘家走去。
有了上次的经验教训,一路上也不看什么人,快速来到解家院子里。
“大伯来了。”
大红在院子里正忙着圈鸡鸭,看见大伯来了,忙打了声招呼。
“嗯,你爷爷奶奶在家吗?”
解华翔想,只要和原主爹娘说一声就行,其他的两个弟弟和弟媳妇就不要理会也好,省着净事。
可是,一到屋子里,解林老汉没在屋子里,只有郭立夏和小狗剩坐在老太太的炕头上。
解华翔心里暗自叫苦,但是既然来了,也不好转身走开。
“娘,我爹呢?”
解华翔站在门口扫视了一眼屋子里问张氏。
“找你爹有事啊?你爹上山和你两个弟弟去挖药材去了,听人家说,山上有地龙骨,正是这秋天收获的季节,人家都挖了好多,晾晒干了,去镇上都能卖个好价钱。”
解华翔知道山里人没什么进钱的指向,也就将这靠山吃山发挥的淋漓尽致的。
只是这药材挖没了还靠什么吃饭呢?这庄稼今年都遭了水灾,也没什么收成。
想到这里,解华翔对这些穷苦老百姓又同情起来。
“娘,你也知道,我们家遭了土匪了,我们家养的猪这几天长的很快,真怕落到胡子手里,那样就白辛苦养这么大了,所以我们研究决定,杀了猪去镇上卖肉去。”
“啥?你们家的猪能有一百多斤吗?这不是胡扯起来了!”
张氏听大儿子这样说,有些着急的呵斥了一声,刚刚进屋的大红也不解的看向大伯。
自己家的老母猪生的两个小猪崽子,现在虽然没有啥喂的,但是也一天好几顿吃糠咽菜的,也就十几斤的样子,这大伯家的猪可是后来才在镇上买回来的,这咋就长的这么快?
这大伯家这些天所发生的事情,就让人觉得很不可思议。
先不说解丫家的性格都大变化了,当然是往好的方面发展,就说这突然出现的鱼儿,就够奇怪的了,这又出现猪暴长,是不是有些诡异?
解华翔刚要说话,就见炕上的路华脸一沉,伸手打了正在旁边要炒鸡蛋吃的儿子狗剩。
“吃吃吃,就知道吃,这家中啥都没有,还吃个屁?”
张氏本来看向大儿子想要说话,却听小儿媳妇这样说,又长叹一声。
“华翔啊,你爹早上说了,明天要去镇上卖药材去。”
解华翔想想,点头:“行,那明天我来赶车去河东,去我家拉猪肉一起去镇上也行。”
这时,门外回来解林和两个小儿子,身后还还跟着小个子的路华,肩头上都扛着一麻袋的药材,解华翔听见大红在外面边说话边嚷嚷:“爷爷,我大伯来了,说是他家杀猪,明天借我们家的毛驴车去镇上卖猪肉去。”
解林没吭声,刚刚在后山下山,扫视了一眼老大家的院子,早就看见院门栅栏上挂着的猪头了。
“嗯。”
解林嗯了声,扔下肩头上的麻袋,拍拍身上的灰尘,转身去喂驴。
那小哥俩将麻袋里的药材倒在院子里,开始收拾起来。
解华翔忙出了屋子,看见满院子的药材问:“在哪挖这些药材,明天要都拉去镇上卖吗?”
解华山抬眼看向大哥,点头:“是啊,听说现在的行情好,过些日子就不知道啥价钱了。”
解华石还是老样子,憨憨的在一边点头不说话。
解华翔突然感觉自己不应该来家借车,这些药材都要拉一车了,还哪有地方拉猪肉?自己家不光拉两头猪,还有案板,至少要去两个人卖猪肉。
只是自己都来了,家里媳妇孩子还等着自己回去回信呢。
看见爹过来,忙说道:“爹啊,我听弟弟说明天你们去镇上卖药材啊?你看我还来借驴车来了,看来是拉不下两个猪的地方了。”
解林刚刚就已经猜到老大来的意思,也有些为难的看向地上一堆药材,直撮牙花子,老半天才说:“那看看能不能拉下吧。”
老大家都变好了,解林也高兴,只是这两个小儿子家可没有老大家能折腾,就指望卖这点药材。
这马上冬天就到了,村上人讲究买大黄米红豆做豆包,这过年也要给孩子们添新衣,那些必须买的过年的吃食都要早早的准备了,还有,老小解华石家里的马上就要生产,老婆子连个小被子都没做,小衣服也必须要准备两件新的。
不管是男孩女孩,都是老解家的孩子,都要一视同仁,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那小儿媳妇郭立夏,还是个事精,这些天就一直的叨咕这件事,这要是不准备这些,那一直觉得娘家比婆家好,还不知道要闹到什么地步呢。
解华翔听老爷子这样说,心里彻底凉了。
“那这样,我再想别的办法,你们忙,我就回家了。”
解华翔就好像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一样,快步往院们外走去。
身后的解林这心里真难受啊,可是没办法,这一大家子人要养活。
解华翔心里堵得慌,自己也是,明明知道这个家就这样,还抱着侥幸心里来干嘛?
这时,想起现代自己的那几台车,什么箱货、大卡车,就光是轿车就有三台,就是那倒霉蛋女儿写的破小说,弄得现在这个家两个屁驴子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