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他眉宇间总带着忧虑,从不曾大笑。
“原本以为这样的日子已经很难过了,没想到还有更难的,表哥十八岁那年外出旅行,他亲弟弟派人刺杀表哥,表哥九死一生回到家里重伤了弟弟,结果被亲生父亲赶出家门,断绝父子关系。”
“他弟弟为什么要派人刺杀他?”苏颖激动不已。
“争家产呗,他们家世代经商,家产庞大。”
“他爸呢,难道就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吗?”苏颖气愤。
“没有直接证据,只听表哥一面之词,在继母巧舌如簧地诱导下,表哥倒成了贼喊捉贼陷害亲弟弟的人。”骆延书说起这段往事也愤慨不已。
“可怜表哥十八岁,还伤势惨重、奄奄一息,却被赶出了家。”
“后来呢?”
“我家收留了表哥,还求高人为他治伤。”
“他从来没对我说过这些。”上次两人打闹,他还安慰自己会带她去见公婆,当时她根本没察觉路尘在说这话时表情有多不自然。
“表哥从不对人提他家里,要是我,这样的家人我也不会提,老死不相往来最好。”
“骆延书,就算他和家里关系不好,但我是他老婆,他的葬礼你都不用问过我的意见吗?如果不是我恰好那时醒来,我连他最后一程都错过了。”
“你当时昏迷不醒,是你爸拿的主意。”
苏颖此时终于相信路尘使真的不在了。
她的眼泪哗哗如泉水般落下,止都止不住。
过了好一会儿,她平复了情绪问道:“他最后是什么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