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跑到后院去了,其实是绕到夹道来西院。
还好今天走时没拴上门,不然她要跳过来才行。
“程怀谦,开门。”沈笑轻敲三哥的房门。
程怀谦拉开门,笑道:“我就知道你懂行。
给,什么时候想用都行。”他把地上的篮子拎起。
沈笑看到一篮子的银锭碎银,“小坛子装得下?”
程怀谦指指桌上的,只比篮子沿低一点的大肚瓦罐,道:“一路上,你大嫂都没看到,我用油布盖的可严实了。”
“你就埋在后庄村?天天家里没人你不怕谁进去?”沈笑摸摸里面十几个小元宝,“我现在不买那么多地了,不如你存钱庄吧。”
程怀谦:“我埋在灶台下,谁会去翻灶台。
不存,你帮我放着吧。”
沈笑抬头笑道:“这么信的过我?”
“那是当然。”程怀谦笑的更欢快,“挖出来了就不适合再埋回去了。
存钱庄我还得给他们交钱,太不划算了。”
“好。我帮你放着。”沈笑想,她的空间最安全,也不要存托费。
于是两人点清,四个一两重的金花生,十六个五两的元宝,八个五两的银锭,剩下的全是大小不一的碎银。
共计二百零二两八钱,沈笑道:“你身上留二两钱不?”
“我身上还有,花完再找你要。”程怀谦想着他最近上学免费,书院的吃饭住宿钱都交到了年底,也不花什么钱。
两人将此数目写下,和程怀谦一起按手印。
这份委托帮忙存银的契约正式生效,咳咳,契书程怀谦也是让沈笑收着。
她篮子搬房间后,就送到了空间的书房,找空盒子装好才出来。
看到程怀谦在书房写先生布置的课业,就悄然退走了。
回到东院,却见福老太爷和沈村长在堂屋,正和大伯说着话。
伯娘正和大嫂在给鸡鸭褪毛。
打算帮忙的沈笑,却被福老太爷看到,招手喊她:“七两,来。”
管氏见她不动,笑她气性不小:“去吧,你福太爷不是糊涂人。”
沈笑就噘个嘴进屋,反正她是小孩子,喜怒随心。
沈村长看看她,摇头失笑,福老太爷把身边的凳子一拍:“坐这,我们不招待见喽。
你还生上太爷的气了?告诉你小丫头,这地你买不了,他三家,谁也别想买百亩。”
沈笑迅速看一眼大伯,见他拍着怀里举小拳头玩儿的昌林,脸上挂着舒心的笑。
她三两步坐到福太爷身旁:“福太爷,您讲讲。”
福老太爷抽出烟袋锅,又想起还有小娃子在,就放在手里转:“唉,还不是咱们沈家人少了许多家,没有以前的威望了。
咱们祖宗们有远见,置宅地,办族学,划族田,才让沈家一直都能在村里说话硬气。
就有那不记情分的,在沈氏族学里白吃白学,反过头来,还想压咱们一头。”
“福爷爷,咱们四家,有一家反对,事就办不成。
他家想沾光儿,咱也不同意。”沈村长道。
“那你刚才在族学咋不开口呢?咋不把他的提议一开始就否了?”福老太爷敲着烟袋锅横他一眼,夫子代表沈氏族学,族规有定:不涉沈氏死生大事,只可听多言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