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春堂还真就出手将那老汉给治好了。
可谁知,这才没过几天,便发生了变故。
老汉突然间死了,无声无息。
老汉死后,仵作验尸发现,老汉的怪病根本没治好,之所以会死,大抵就是因为发病所致。
这不,老汉的一双儿女找上门来非要回春堂给他们一个说法。
此事与回春堂无关,是他们胡搅蛮缠,回春堂自是不理,他们便在回春堂前哭诉了整整三日。
“依我看啊,八成就是回春堂的人治死了人,换做是我,早就报官了!”
“报官?报官能抵什么用?要我说,就该如此,也让大家伙儿看清楚,回春堂里就是一群庸医,他们非但救不了人,还会将好好的人治死!”
“那小姑娘也是可怜,往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咯!”
“谁说不是呢?她哥哥都这么大了还没说上媳妇,如今又出了这档子事,唉,都是可怜人呐……”
……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大有人在,他们七嘴八舌的讨论着,丝毫没觉得应不应该。
迟玉卿不禁皱起了眉头。
回春堂外喧哗至此,内里却还是挡不住人来人往。
之所以不理会他们找茬,其一是觉得没有必要,其二便是因为太忙了。
“两位还是回去吧!若令尊真是我们回春堂害死的,那我们自会负责。但令尊之死与我们回春堂无关,烦请高抬贵手,明日便不要再来了!”
他们在外头哭丧了大半日,终于有个小童出来回应了。
小童虽然无奈,却也并未弯下脊梁。
他们如此这般霸道,回春堂确也有苦说不出。
好端端的救了人,不仅没有收他们的银子,还要被他们赖上。
但那老汉死得蹊跷,他们回春堂也看不出什么缘由,被骂了三日,今日也该有个了结了。
见回春堂终于有了回应,却是让个半大小童出来打发他们,男人坐不住了。
他起身,指着小童便破口大骂。
“我呸!你们回春堂害死了我爹,现在还想抵赖,这是什么道理?”
“诸位看看,这便是他们回春堂的嘴脸!好一个悬壶济世的回春堂啊!我今天便要砸了你们这招牌!”
他几乎癫狂,区区一个小童是拦不住他的。
他是一个失去了父亲的“孝子”,众人很容易被他误导站在他这一边。
也跟着指指点点,无一不在说回春堂之过。
他装模作样想要砸人家招牌,迟玉卿看不下去终于出面了。
“且慢!”女儿家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她的声音在嘈杂的声音中尤为突出,众人都看了过来。
只见,一青衫少女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轻纱遮面,虽然瞧不出容貌何许,通身的气质却是不俗,不禁让人想多看两眼。
迟玉卿上前,站在了小童身边。
“你是何人?”男人不满,恶狠狠的盯着她,想要看清她面纱下的模样。
迟玉卿未曾理会他,只是吩咐小童,道:“去将你们掌柜叫来。”
小童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赶紧去叫人了。
男人顿时松了一口气,还以为她是替自己说话的,便没有动作。
迟玉卿就那般站着,风骨卓然,任由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她也丝毫不见怯场。
不远处的茶楼上,傅淮宴和一个锦衣少年也在看着这一幕。
锦衣少年亲自给他倒了一杯茶,见他看得入神,不禁调笑道:“怎么,你对那姑娘感兴趣?”
难得见这厮盯着一个姑娘不眨眼的,还真是稀奇。
傅淮宴收回目光,撇了他一眼:“我说你好歹也是一个皇子,能不能多关心关心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