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人好奇心比较重。”她笑着说道。
所以什么都想知晓。
她还记得,前世他同她说过,人生在世,难得糊涂,可她这一世不想再做那糊涂之辈了。
傅淮宴哑口无言,神情古怪的看了她一眼。
他总觉得,她好像与他很熟一般,又或者说,她好像很了解他。
可他只不过与她有过几面之缘,堪堪算是知道有这么个人。
而且,他是不喜她的,所以看她的眼神自然而然的就不是很友善了。
迟玉卿也没在意,她看着傅淮宴和前世没什么分别,倒是松了一口气。
这历史还有改写的机会,她足够相信他。
晚风轻轻一吹拂,他身上便散发出了一丝丝令她很是熟悉的味道。
顺着气味来源,迟玉卿垂目看了一眼,却发现他腰间挂着一个香囊。
那香囊她当然熟,那是她赠予老侯爷的。
现如今却在他的身上。
瞧她看得入神,傅淮宴也低头看了一眼,那香囊上的一个秀气的卿字正对着人家,他的耳根便诡异的红了起来。
总归是人家姑娘的东西,他戴了这么些年,而今又被人家发现了,便是傅淮宴脸皮再厚,也不禁有些难为情了。
他忙转过身去将香囊藏了起来,装作若无其事。
迟玉卿也不知说些什么,两人都有些尴尬。
“我先走了,你自便。”
说完傅淮宴便捏着香囊落荒而逃了。
生怕她会让他将香囊还回去。
这香囊中的香料他已经换过无数回了,可这香囊他还保留至今,大抵是看顺眼了,别的香囊再精致,他也不喜欢。
迟玉卿觉得莫名其妙,挑了两下眉便也走了。
两人也不过是隔了一座桥的距离。
走着,傅淮宴又不禁回头望了一眼。
可谁曾想,他亲眼目睹了她被人打晕带走的情形。
迟玉卿想着这桩蹊跷的案子,心不在焉,还没反应过来,眼前便一黑,随即晕了过去。
傅淮宴还在纠结到底管不管这桩闲事。
他是讨厌迟玉卿,可她始终是一个姑娘,正好又被他看到了。
他纠结了一会儿,还是决定救人要紧。
他不会功夫,下意识的想叫傅开,可想到傅开不在,情况危急,他只得亲自跟了上去。
“奇怪,明明是从这里经过的,怎么不见了?”傅淮宴从城中追到了城外。
不过,他还是将他们给跟丢了。
城外别院,最是隐秘。
他正纳闷,刚一回头,看着眼前的情形,不禁咽了咽口水。
只见,先前打晕迟玉卿的两个黑衣人就站在他的身后,一个扛着昏迷不醒的迟玉卿,还有一个已经摆好了架势……
“好汉,你们听我解释,这都是误……”傅淮宴笑不出来。
可他话还没说出来,便失去意识。
“我们要不要将他……”黑衣人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先将他带回去,待禀明主子再说。”
此人衣着不凡,一看便不是寻常人。
若是就这么灭口,说不定还会惹来祸事。
他们只不过是听命行事,不必节外生枝。
另一人点了点头,一人扛着一个消失在了夜色中。
傅淮宴醒来时,头还是晕乎乎的。
睁开眼睛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你终于醒了。”迟玉卿无奈叹了叹气。
这人也是弱不禁风,这会儿才醒过来。
傅淮宴一抬头,便看到被绑在椅子上的迟玉卿。
他被绑住手脚随意扔在地上,她却是在椅子上坐着,这待遇属实不一样。
她还说些风凉话,这让傅淮宴就很是不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