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就是带着目的接近人家的嘛?
他的眼神太过凌厉,换做是别的姑娘只怕早就被吓哭了。
见她回答不上来,傅淮宴冷声道:“我奉劝你,最好别想耍什么花招!”
对于危险的事物,他宁可错杀。
“你就对这里这般没有自信吗?”迟玉卿撇了他一眼,十分无奈。
她看起来真的是一副心怀不轨的样子吗?
良久,傅淮宴才开口。
“我没有朋友,也从不与人交朋友。”
朋友这种东西,他怎么肯定会有?
迟玉卿颇为诧异的看着他。
傅淮宴是个怪人,没有人愿意与他交心倒也不奇怪,可他说没有朋友,那三皇子沈元清算什么?
他这人还真是古怪得很。
也罢,他不愿意就算了。
但,她总归还是感激他的。
“谢谢你啊,今晚的事算我欠你一个人情,日后若有什么帮的上忙的,尽管来找我便是。”
他虽然怀疑她的用心,可他并未抛下她,好歹他们也算是共患过难的,日后有些交集也好。
她如今示好他不敢信,倒不如先将话放出去,待之后他自己主动找上来。
她相信,他会明白她究竟是敌还是友。
不过傅淮宴似乎并不领情,反而回过头看着她,眼神中带着警告。
“今晚的事你最好烂在肚子里!”
一开始,迟玉卿还没反应过来。
不过看着他那张冰冷的脸和微红的耳朵形成的对比,她便明白了。
他说的是他怕老鼠一事。
的确,傅淮宴自问胆子大,却害怕小小的老鼠,听上去是有些不可置信。
“放心好了,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肯定不告诉第三个人你害怕老鼠……”
她还没说完,傅淮宴的眼刀便飞过来了。
迟玉卿装作没看到,不过还是闭了嘴。
她以前倒是不知道这人这么有意思,表里不一!
“不过,你连鬼都不怕,为什么会害怕老鼠呢?”迟玉卿没想明白。
倒不是他不能害怕老鼠,只是,他前世可是在大牢里待过,她还以为他不会怕这些东西的。
傅淮宴只是白了她一眼,想到那一段往事,他到现在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所谓鬼怪,哪里有人心可怕?不过,他并不想回答她这个问题。
他不搭理自己了,迟玉卿也没打算自找没趣。
她捉了几只流萤放在荷包里,正好被她碰上了,不多抓几只入药可惜了。
傅淮宴还以为她是女儿家心思,只是想着好看。
便忍不住提醒了她一句:“流萤生命短暂,纵是再美好,也是稍纵即逝。”
迟玉卿回过头咧开嘴笑了笑:“我知道啊,所以我决定让它们的生命变得更有价值!这东西可遇不可求,在药材里还属于稀缺玩意儿呢。”
傅淮宴:“……”
当他没说!
他抽了抽嘴角,有些尴尬。
她在河边跟着流萤跑,动若脱兔,和大家闺秀一点都不不沾边。
他分明是在想灯会上出现的那具尸体的事的,可总是会被她所吸引去全部的注意力。
看着她无拘无束的模样,他甚至有些向往。
见他在发呆,迟玉卿捉了一只流萤,放在了他的手心里。
“即便是生命转瞬即逝,但至少现在它是最耀眼的。”
看着流萤在他手心一闪一闪的发着光,在黑夜中,它便是比星星还要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