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情况好多了,虽然面色还是有些病态,但至少可以不用躺在病榻上了。
她行过礼后,皇帝便问了她解药一事。
毕竟这事一波三折,他都没想到竟是有人在暗中使坏。
她倒是没有避讳,直接将这事告诉了皇帝,皇帝一听她将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了区区回春堂来办也是没想明白她的心思。
她的解释便是以没有找到背后下毒之人为由,直言太医署不好出面。
那幕后主使能够掀起这么大的阵仗,便说明身份绝非一般人。若是这样,那就算平南王那里查到了什么蛛丝马迹,也不一定能够声张。既是这样,还不如让回春堂来领了这份差事。
这个理由,她也打算对平南王这么说。
皇帝听她这么一说,若有所思,不过倒是没有质疑她的意思。
迟玉卿还想着季无渊的事,看出她心不在焉,皇帝也没有再留她,检查过后便让曹公公安排她出宫去平南王府了。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季无渊就在宫外等着她。
三王府的马车就横在前面,她走不了。
迟玉卿掀开帘幕,看着前面的马车心中五味杂陈。她是想见他,但她还没想好怎么去面对他。
他派出侍卫传话说要单独见她一面,迟玉卿也只好应下。
他找了一家茶楼,还算清静。
两人面对面坐着,却是两两无言。
良久,迟玉卿才抬头看他。
“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她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明明她是那么的相信他,可他的嘴里似乎没有一句实话。
看着她难过的模样,季无渊也有些不忍。不过他深知,有一些实话是不能说出口的。
“我……若我说是迫不得已,你还愿意再信我一次吗?”他就盯着她的眼睛,满眼都是真挚的感情。
迟玉卿冷笑道:“你还想骗我到几时?你是大夏的人,这不假吧?”
她凭什么相信一个大夏人?他能在永绥蛰伏这么多年,便证明他的野心不小,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可他终究都是和她站在对立面的。
面对她的质问季无渊没有反驳便算是默认了,过了一会儿,他才再次开口。
“是,我是大夏人这不假,但我从未做过对永绥不利之事,你信我!”
“够了!既然你自己都承认你是大夏的人了,那我们便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他想解释什么,迟玉卿却打断了他。
她害怕听到他的解释以后她会心软,既然是这样,不如什么也不听,她知道他一定有能力将她说服。
“相识一场,我再奉劝你一句话,你是从哪儿来的,便回哪里去,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她知道要心狠,可一想到最后要对他出手,她就感到一阵心痛。毕竟是她喜欢了这么久的人,如果他要离开,她想她或许会放他一条生路。
但他若是不肯,她也不会再手软。
说完她便起身了,最后看了他一眼便头也不回的从他的视线里离开了。
季无渊看着她决绝的背影,眼神晦暗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