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珏口中的语儿正是北堂故的表妹,北堂故母妃闻人夫人的亲侄女。
闻人语小的时候便经常进宫同北堂故和萧珏一块玩,三个人的感情很好。
可萧家掌权以后,闻人一族便被流放了,几经蹉跎,到如今北堂故也只找回了受尽磨难的闻人语。
偌大的闻人一族只剩下闻人语一个孤女,萧珏自是怜惜她。
奈何闻人语眼中只有她的表哥一人,他走不进她的心,便一心想着帮她如愿了。
他不禁苦笑道:“北堂故,语儿她喜欢的是你啊,她夜里梦魇时喊的都是你!”
对于闻人语而言,救赎她的是北堂故,不是他萧珏。
提起这事,萧珏便很自责。当年北堂故离开大夏时嘱托过他,让他暗中派人照顾好闻人语,是他没有本事才弄丢了闻人语,才害的闻人语受了那么多的苦。
后来,解救她于泥潭之中的是北堂故,他只敢在他们身后小心翼翼,他甚至不敢提出照顾她。
“她喜欢孤孤便要喜欢她吗?萧珏,你若是真心喜欢她,便应该尽你所能去争取。当年之事与你无关,没有谁会怪你,孤不会,她也不会。”
他萧珏与萧家相较犹如蜉蝣撼大树,北堂故又怎会怪他?闻人语是个善良的姑娘,她也不会怨天尤人,只是萧珏一直陷在自责中罢了。
见他还在发愣,北堂故也没有理他,转身走了。
远处,闻人语立在雪中看着北堂故离去的背影,眼泛泪光。
……
大雪初霁,迟玉卿和傅淮宴的婚事也提上了日程。
当然,这是傅淮宴自个儿求来的结果。
钦天监说是良辰吉日要到春日过后,傅淮宴自是等不及,央求着沈元清往前提了提。
对于永绥来说,也有一好消息,大夏来人议和了。
听着这一消息,迟玉卿绣着嫁衣的手冷不丁被针扎了一下。
双儿吓坏了,赶紧拿了金疮药前来。
她却是不在意,两只手指随便搓了搓血珠便消失了。
她看着手上还未完工的嫁衣,心中不自觉的便感到忧心忡忡,她有预感,大夏此行只怕没这么简单。
果不其然,过了几日,大夏的使团便到了。
大夏的太子北堂故亲自前来,还带了一个公主,说是要和亲,以巩固两国邦交。
迟玉卿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是收起嫁衣换上了盛装前去赴宴。
傅家兄妹早就在门口等着她了,收拾妥当之后她便和陈傥一同出了门。
傅明依掀开帘幕在看到陈傥时却是慌忙将其放下了,隔着马车外人也看不出她脸色的红润。
陈傥接过小厮牵来的马,长腿一跨便上了马与傅淮宴并肩在前面。
不过傅淮宴明显没理他,眼中都是迟玉卿。
迟玉卿被他炙热的眼神看得脸红,同他点了点头便上了马车。
婚期临近,两人见面的时间也少了许多,傅淮宴自是眷恋。
陈傥白了他一眼,率先骑马走在了前面。
若不是想到这俩人快要成亲了,他才不会如此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