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刺杀她的人身份可不一般,费劲心机将她带回这大夏,他又会为了她而做到什么地步?
闻言双儿吸了吸鼻子,这才止住了眼泪。
包扎好了伤口,她便将双儿和侍女支开了。
等了一会儿,萧齐才来。
他的状况也没有太好,就算他特意换了一身衣服才来的,也盖不住刺鼻的血腥味。
迟玉卿皱了皱眉,翻出一个小瓷瓶甩给了他。
“不就是让你去打探消息罢了,怎地弄得如此狼狈?”
以他的身手,可没几个人能伤得了他。
他不说话低着头,迟玉卿便猜到了,一个人不行,但一群人便不一定了,看样子他是送死去了。
“再有下次,你便不用再跟着我了,你想送死也别捎带着我。”她冷着脸道。
她受了伤被送回行宫也有一会儿了,在这期间却不见北堂故的身影,仔细一想便不难猜到发生了什么。
“小姐放心吧,我没有暴露身份。”是他理亏在先,他都没敢抬头说话。
迟玉卿冷哼了一声:“我倒是希望你能得手!”
只可惜,看样子他也是失利了。
萧齐抿了抿嘴,说不出话来。
“说说吧,你这出去一趟可有什么发现?”
她重新坐下,大半个身子都倚着桌子。受的伤并非假的,她没必要强撑。
萧齐这才抬眼看了她一眼,见她受了伤楚楚可怜的模样,却是沉吟了片刻。
“小姐猜得不错,这些人的忠诚只建立在利益之上,表面上唯皇室马首是瞻,私底下却是小动作不断。”
若非有利可图,那些人也不可能在当初萧家如日中天时选择支持他一个无权无势的皇子。
而现在北堂故的所作所为,怎么看都像是卸磨杀驴的行为,这些人忍不住倒也是在情理之中。
她是离间不了萧珏,但也不是人人都是萧珏。
当然,若不是萧珏,她也不会想到此计。
他又将搜集来的一些信件交给了她。
迟玉卿看过信件以后,眼里多了一些自信。
“如此,便好办多了。”
看完以后,她便将这些信焚毁了。
他都能查到的东西,北堂故自然也能,她再留下证据并不妥。
“小姐明知道他的为人,为何还要如此冒险?”甚至不惜以身犯险。
可他会不会为了她而出头还是两回事。在他看来,北堂故无心无情,就算对她有情,也不一定会在此时出手。
更何况,他的本事不小,也许早就看穿了她的计策,她做这些并无益。
迟玉卿看了他一眼,认真道:“你我都没有退路,不去大胆试一试,又怎会知晓最后的结果呢?”
自从来了大夏,他们便不再有退路了。每走一步,都是孤注一掷。
但若是坐以待毙,那便和死了没什么太大区别了。
既然如此,那她为何不放手一搏?就算是死,也不该带着遗憾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