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钱婆子这时候才发现,事情似乎朝着她不能控制的方向发展过去。
一抹不详悄然爬上她的心头,叫她控制不住的不安起来。
现下她不想找忠勇侯哭诉告状‘求公道’了,她想尽快的收拾一下她和钱春的狼狈。
总觉得若是不这么做,她们母女连最后仅剩的一点颜面都剩不下了。
但事情的发展根本不受钱婆子的控制,大胡子根本不给她们收拾的时间。
一把薅住她的胳膊,粗鲁的把她朝叶清的院子拖过去。
钱婆子被拖得就是一个踉跄,而钱春也不比她好过多少。
被粗鲁的拖着走的钱婆子,一颗心蓦地沉了下去。
到此时,她才不得不承认,没有了忠勇侯给她们撑腰,她们母女就什么都不是。
而她们母女两个从没有放在眼里,还想着算计的她不得好死,让她死无葬身之地的叶清。
一旦她不再沉默,不再消极等待,在她真的开始行使‘侯夫人’权力的时候。
她这个隐形的‘侯府老夫人’,是完全没有跟叶清这个真正的侯夫人相对抗的。
落败不过是一瞬间而已。
相比较钱婆子不得已的清醒认知,钱春就没有她的自知之明。
从小到大除了昨夜的屈辱,钱春何曾被人如此粗鲁对待过。
她一边拼命挣扎,一边恶狠狠的命令大胡子立刻、马上放开她们母女。
大胡子充耳不闻,只管拖着钱婆子继续往前走。
反正在他眼里,这恶毒无耻的母女两个,就只是他家大人跟忠勇侯要银子的工具人。
至于钱春叫嚣着什么,忠勇侯不会放过他们的。
大胡子只想说,在他家大人面前,忠勇侯算什么。
就这样,在钱婆子沉默不语,还有钱春的恶毒咒骂里。
大胡子把人拖进了叶清的院子:“夫人,这两个目中无人,以下犯上的贱婢,带过来了。”
“就丢在那里吧。”
叶清说。
下一刻,钱婆子和钱春就被粗鲁的,丢到了叶清前方五步远的地方。
钱婆子掀起眼皮子,一双眼阴狠的扫向叶清。
钱春却恨不得,扑上去把叶清给活撕了。
“夫人,钱婆子不是善茬,这钱春可能比钱婆子更狠。”
大胡子用只有叶清才能听到的声音,快速的把钱春在马厩里的表现说了一遍。
被下人们里三层外三层堵在马厩里,钱春虽然表现的很仓惶,还一头扎进了钱婆子的怀里。
看似她很柔弱无助,好像被突发事件给吓坏了。
但她的反应太不寻常。
一点也不像遇到这种不堪的事后,她这个年纪该有的正常反应。
别说一声惊惶的尖叫了,就连一丝崩溃的迹象都没有。
还有她一旦知道事实不可逆转之后,心情平复的也太快了。
除了关心忠勇侯会不会厌弃她之外,竟然一点都不担心会被扫地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