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他们?”杨菊云就有些犹豫,“可你不是说他们都把那些树给拖去卖了么?找他们就能给我们拉回来了?”
向瑾就道,“卖了我也叫他们把那个钱给我们吐出来!”
“怎么吐?”
向瑾就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母女俩去到老向家找他们要说法,张老婆子就反咬她们一口,“你的坡?哪个是你的坡?那明明就是我家向涛的坡?
我卖我家自己坡上的树,还要给你们个说法?我要给你们个啥子说法?”
杨菊云就道,“你家向涛当初死了,生产队在销户的时候那土地本来都是要拿出来的,还是我生了向瑾,就直接顶了他的土地,所以,那坡股子现在是我们的,你们不经过我们的同意,私自砍了我们坡上的树,难道不该给我们个说法?”
张婆子就道,“你也说了,那是当初他‘死’了,向瑾那丫头才顶的他的土地,但是他现在还活着,而且还回来了,那那坡就还是我们家的,我卖自己坡上的树还要跟你知会一声不成?哪有这个道理?”
向瑾嘴角就勾起一抹冷笑,“他现在是活着,而且也回来了,可他又重新上户了么?那就算是他重新又上户了,但干我的土地又有什么干系?我那土地当初可是生产队正儿八经划分给我的,不是占了你儿子的土地。
哦,凭啥你儿子一回来,就要把我的土地让给你儿子?我又不是黑户,我可是我妈正儿八经生的第一胎,第一胎,衡算竖算,那可都是有我的土地的。
你儿子回来了,要土地,那你们就去找生产队啊,看生产队还有没有土地分给你们,但你们也不能来抢我的土地啊?
秉冲爸,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没错,无一例外,湾头的人看她们跟老向家的又起了冲突,于是大家又没事的围到了一起看热闹。
人群里的向秉冲看到向瑾朝他投过来的眼神,他不得不站出来道,“没错,按照规矩,你家向涛当初‘死’了,那土地就该交出来归集体所有,而且当初你们也的确是交出来的。
只是向瑾丫头当时又刚好出生,而且生产队本来也是要给她划分土地的,当初为了免于丈量的麻烦,所以那土地当初就直接转到了向瑾的面前。
向涛现在虽然还活着,而且也回来了,但是他当初是销了户的,他现在若果还想在这边生活,那势必要重新上户。
但是土地嘛......”说到这里他就停顿了一下,然后又接着道,“你们也晓得,就是现在我们生产队新生的头胎的孩子也没得土地。
所以,他若是想要土地的话,那还得排队等,看到时候有哪家拿出来的土地,再然后按照先来后到的顺序分给大家。”
张老婆子就不干了,“唉,这是说的啥子话?我家向涛那么大个人了,都三四十岁了,还不能立刻就拥有土地,还要排队等?你这话怎么说的过去?”
向秉冲就微微地笑了笑,然后就站在一旁不吭声了。
但是有人却不依了,“你家向涛怎么了?你家向涛三四十岁了就不能等了?我可告诉你,这先来先得知不知道,懂不懂规矩啊?
我家的孙子都五岁了都还没得土地,都还一直是我们家自个儿养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