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宸就无所谓地道,“随你,爱信不信!”
“解释这么多,可不是你一贯的性格!”
颜宸就不言了。
曾浩泽随即就睨了他一眼,跟着就笑了。
一会儿之后,他便又问道,“什么时候回学校取成绩单?要不要我到时候送你们去?”
颜宸就道,“腊月二十三,不过不用,我们到时候赶车去就好!”
曾浩泽就点了点头,“行!那我到时候就在家里给爷奶他们收菜。”
“嗯!”
“唉,你这喜欢人家,偶尔也抽个时间带人家去看个电影儿啊?”跟着曾浩泽就有道。
颜宸就道,“她不喜欢那些!”
“那她喜欢什么?!”曾浩泽就又看了他一眼。
颜宸就道,“赚钱!”
“赚钱?!呵,你们这两人还真是,”说着他就顿了一下,好一会儿才又道出一句,“志趣相投!”
“不过他们家的那个卤菜味道还真的不错!”
颜宸就道,“那我们待会儿回来的时候,就在那儿买些?”
“唉,这个可以有!”
向澜从莫奶奶他们家打完电话出来,然后就在那里碰见了向珍,小丫头本想就那样的走过去,却被那向珍拦住了去路,“怎么的呀,见着了自己的堂姐也不晓得打声招呼,你妈跟你姐就是这么教你的啊?”
“堂姐?什么堂姐!我可没有堂姐!好狗不挡路,走开!”小丫头说着就将她推了一把。
奈何她人小力气不大,自然撼动不了比她大几岁的向珍,向珍听她这么之后,顿时脸色就难看了起来,然后一把就将她推在了地上,“你骂谁是狗呢?!”
小丫头愤恨地抓起一把雪就朝她扔了过去,然后一个快速地翻身就从地上爬了起来,跟着就朝她冲了过去,“骂你,骂你,就骂你了怎么的?谁挡着我的路那谁就是小狗!”
两个人一下子就扭打在了一起。
因为动静闹的有点大,很快周围的人就被引了出来,然后有人就赶忙跑不过拉架,很快就把两个人给分开了,不过两个人都瞪着对方一副怒气不止的样子。
莫奶奶和曾爷爷,以及廖婶子,以及张老婆子和向老头也都从屋里跑了出来。
廖婶子一把就将向澜拉到了自己的身边,看着她那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以及脸上被掐出来的几个指甲印,顿时就皱着眉头问,“哎哟,好好的,怎么就大家了?!”
向澜歪着脖子一脸不服气地就狠瞪着向珍道,“问她?!”
于是大家就都将目光齐刷刷地看向向珍,向珍就道,“我看到她了,就跟她打招呼,她不但不跟我打招呼,反而还骂我是狗,还推我?!”
向澜就道,“你那是在跟我打招呼吗?你那是在拦着不让我走,还逼迫着我叫你堂姐!我呸,就你?也配我叫你堂姐?!你脸咋就那么大呢?!”
那张老婆子听了,顿时就咋呼了起来,“嘿,你个死丫头片子,你们两个都是我老向家的血脉,她比你大,咋就当不得你一声姐了?”
向澜就捏着一双小拳头又朝张老婆子他们狠瞪了过去,“才不是呢,我们早就跟你们老向家的断绝关系了,”说完,小丫头就一脸愤恨地冷哼了一声,跟着就跑开了。
“唉,澜丫头,澜丫头?!”廖婶子就对着她的背影喊。
张老婆子看着向澜那怒气冲冲离去的背影,跟着就把她狠狠地剜了一眼,“真是有那娘老子生,没那娘老子教的,你们看看她那是什么态度,简直就是欺师灭祖大不孝啊!”
众人都就没有应她,那张老婆子就又把周围的人给剜了一眼,跟着就把那向珍叫回家去了。
向澜跑回家,她外公看到她那个样子顿时就皱眉问她,“咋的了这是,又跟谁打架了?”
“气死了,气死了,老向家的人简直是太可恶了,哼!”
她外公一听,脸顿时就拉了下来,“老向家的把你打成这样的?”说着他就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拉着向澜的手就欲往外走,“走,外公去跟你讨回公道!”
他这“公道”二字的声音吼的有点大,这让关着门正在屋里码稿子的向瑾就听到了,她微拧下眉头,跟着就放下笔,然后从屋里走了出来,当看到向澜那副受了欺负的模样,那眼神倏地就冷了下来,“哪个打的?”
那向澜就挣脱她外公的手,然后就跑到她姐的面前去望着她就道,“那个向珍她就像个疯狗一样,我从莫奶奶他们家给杨昭表哥他们打了电话出来就欲回家,她却拦在那个路上不让我走,硬逼着我叫她堂姐,我不叫就推了她一把,让她让开,然后她就把我推到地上了,然后我们就打了一架。
我把事情的经过给大家说了,大家都没有吭声,可那张老婆子却一个劲地维护那向珍说话,还说我是有那娘老子生,没那娘老子教的!”
向瑾和她外公听后,一个眉头皱的就跟那老树皮似的,一个则是直接拉起向澜的手就往外走,“走,姐带你去打回来!”
湾头的人看到向瑾他们爷孙三人怒气冲冲地就直奔老向家而去,顿时就觉得这个事情不妙了,于是很多人就又从自己家里出来然后就也朝老向家而去。
“唉唉唉,你干啥,你干啥?”向瑾一脚踹开老向家的堂屋门,张老婆子就赶忙出来挡,但是介于向瑾彪悍性子,她却又不敢近身。
向瑾目光凉凉地斜睨了她一眼,然后就看到了那不住往向老头身后躲的向珍,她松开向澜的手就快步地朝他们爷孙俩走了过去,然后直接地就将那向珍给扯了出来往院子里拖。
那向珍就撅着屁股地挣扎,“你干什么,你干什么,你放开我?!”
向瑾将她拖到院坝里,然后一把就将她甩在了地上,“敢欺负我妹,你欠揍啊?!”
向珍从地上翻爬了起来,然后一边揉搓着被向瑾刚才捏疼了的手腕,一边不服气地瞪着她狡辩道,“我让她叫我一声堂姐怎么了?!她本来就是我们老向家的人!”
“你们老向家的人?!你们也配?!”
“你?!”向珍顿时就气急。
“你这个死丫头,咋说话的呢?你不是我老向家的人,难道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那不是我老向家的血脉,那能有你们姐儿俩?这话就是说破天去,你们也休想抵赖!”那张老婆子跟着就又跳出来道。
那向珍见自家老奶在帮着自己,顿时也就有了底气,跟着就嘟哝道,“就是!你们姐妹俩要是不是我们老向家的血脉,难不成还是你们妈在外面跟别的野男人生的?
不过倒也是哈,就你妈那种人,才跟我而是离婚多久啊,然后就跟一个野男人打的火热,而且还心甘情愿地被人家骗去那么多的钱,倒也有那种可能,你看看你,跟你们老杨家的人长的不像,跟我们老向家的人也长得不像!
可惜啊,就算是拿着钱上赶着去讨好人家,那人家也不稀罕她!”
“你妈才是呢,你妈才是呢,”向澜顿时就炸毛了!
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何况这向珍还有意那么说的,那张老婆子的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在看看向瑾,又看了看向澜之后,心里的怀疑就越发地重了。
这两姐妹是同一个爹妈生的,还别说,还真是的一点儿的相似的影子都没有,向瑾这个死丫头不仅身材长的高挑,那模样还长得比个狐狸精还要俊俏,再看看这个向澜,明显就有她老向家跟老杨家人的影子,一个大圆盘子脸不说,那身体也是长得圆墩圆墩的。
若真是那样的话,这杨菊云那就简直是个贱人,这张老婆子心里那怀疑的种子啊那就跟像是长了风草一样的生长蔓延着。
向瑾懒得跟他们炒,直接走过去抬起手就朝那向珍扇了几个大嘴巴子,“你以为我还会在乎这些,倘若是真的,我还高看我妈一眼,你以为你老向家是个什么?这血有多珍贵和稀罕?我呸,球都不是!
再说你以为你本姓就是‘向’么?老向家有你们这样的人来借光还真是侮辱了这个姓!”
“你,你敢打我?!”向珍抚摸着自己被打疼了脸颊,一脸愤恨地就瞪视着向瑾。
向瑾就朝她扬了扬下巴,“打你了又怎么样?敢打我妹,老子抽不死你!”
向澜看到她姐那一副傲然的样子,顿时也就觉得扬眉吐气了起来,叉着腰就朝那向珍一脸挑衅地道,“你也只有欺负我们这种年纪小的,这下遇到我姐,我看你还得意?!哼!”
“你?!”那向珍就又一副愤恨地样子瞪视着向艳。
向澜挺着胸脯就朝她返瞪了回去,“你什么你?你以为你比我大我就怕了你?!我告诉你,我才不怕你呢!你有本事找我姐单挑去啊?!”
向瑾一把将向澜扯到自己面前,然后盯着向珍就道,“今天我心情好,就不跟你一般见识了,倘若下次,你还敢欺负我妹,那就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说完她就牵起向澜的手,“我们走!”
待周围的人都散完离去之后,向老头就皱着眉头朝向珍看了一眼,跟着就摇头叹息!
向珍看到她爷朝自己投过来的那一眼失望的眼神,顿时就觉得委屈的不行,抚着脸就朝张老婆子撒娇道,“奶?!”
张老婆子就朝她狠瞪眼,“奶什么奶?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你忘了你爹妈回来是叫你干啥的了?”
那向珍脸上的泪就流的更欢实了,张老婆子见了就愈发地生气,“哭哭哭,就知道个哭,你个丧门星子,这临腊来了,你是嫌我跟你爷我们这一年子还不够倒霉是吧?”
被自家奶又凶又嫌弃的骂了一顿,向珍捂着脸就跑回自个儿的屋。
张老婆子和向老头进到屋里之后,那向老头拿出旱烟袋锅子继续抽着,那张老婆子就坐到他身边跟他道,“向瑾那个死丫头不真的就是杨菊云那个婆娘儿跟那个野男人生的吧?”
那向老头就朝她狠瞪了一眼,“简直是胡说八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天天都很我们生活在一起,在哪里去跟野男人生孩子?!你不要在那儿胡思乱想乱嚼舌根子,坏了我老向家的名声!”
那张老婆子皱着眉头就道,“那,那你跟我说说,那她那个模样是咋回事?!”
向老头就抖了抖自己的烟袋锅子,“咋回事?我听说有一种遗传叫返祖!啥意思?就是家里的孩子生出来跟现在的哪一个人都不像,但是却跟他们很多代之前的祖宗长的像,那丫头没准就是像了他们老杨家或者我们这边的哪个祖宗!”
“还有这事?!”那张老婆子就一脸不敢置信的神情。
老向头就不悦地“嗯”了一声,跟着就又朝瞪了一眼,“我说你个老娘们儿,没读过书就是这样,头发长见识短,啥都不懂就在那瞎哔哔!”
那张老婆子就在那狡辩道,“我那不也是为了咱们海子感到不值嘛!”
“啥子不值?!他这前后娶了两个老婆,两个女人都为他生了孩子,甭管是喜欢的还是不喜欢的,他不都得手了?还不值?!
他是不值,看他都干的啥蠢事,要是他不一心想着跟那孙水云,没准咱们这会儿的日子过的多逍遥自在呢,你看看那杨菊云娘俩几个把那卤肉铺子经营的多风生水起,有声有色?那吃香的喝辣的不舒坦么?
你再看看他跟那孙水云,经营个店子经营的要垮不垮的,不要说接你我俩去县城享福了,他就是养活他自己那一家几口我看都成问题!真是知福不惜福,我看他那就是活该!”
那张老婆子顿时就不耐烦了,“哎呀,事情过都过去了,你还说那么多干嘛?”
那向老头就哼了一声,继续抽他的旱烟袋。
那张老婆子就又道,“可惜,那么好的模样儿竟然就便宜了向瑾那个死丫头!”
向老头就瞪她,“你要是再在去给我整什么幺蛾子,看我怎么收拾你?她就是再不是,那也是我老向家的血脉!”
那张老婆子就道,“血脉又咋样?人家都不带理会你的,你还上赶着去讨好不成?再说,我也就是随便说,我做啥了我?!”
那向老头握着烟袋锅子突出一口烟雾,在冷眼地瞧了她一眼之后就冷哼着地将头扭向了一边不再理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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