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这个本事，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恒爷。”

苏榆尔表情冷得厉害，轻笑了一声：“毕竟我从来没跟你说过我公司出了问题，你也太神通广大了，这都知道。”

“你觉得我有这么蠢吗？”

司马恒指着自己有些愤怒的说：“你跟那个姓赵的说的话，我都听见了，稍微想想就知道你公司出事了。”

“嗯。”

苏榆尔淡定的很，反正就是不信。

司马恒看着神色淡漠的苏榆尔，轻笑了一声，用力揉了一把脸，声音低沉：“苏苏。

是不是我现在说什么都是徒劳，你就坚信是我从中dao乱，是我故意让你和龙卿吵起来的。”

苏榆尔安静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有时候沉默，就已经能代表一切。

“哈。”

司马恒自嘲的苦笑了一声，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苏榆尔，好一会才开口：“苏榆尔啊，苏榆尔，我一直都以为我们两个相识于微末，携手走过风雨，至少，是很好很好的朋友。”

“我当不起您这句朋友。”苏榆尔面无表情，“恒爷。”

轻飘飘的一个称呼，却像是一把利刃扎进司马恒的胸口。

“也不是我想做这个爷的！”

司马恒大吼一声，一脚将苏榆尔的办公椅踹飞，椅子撞到墙上，‘砰’地一下，摔在地上，又砸到墙边的龟背竹，土散到处都是。

他看着紧张的向后退了半步的苏榆尔，苦笑了一声，抓着头发低吼：“走到这一步，我能怎么办？

如果我不站出来做这个恒爷，我跟我那些兄弟就只有死路一条。

别人不明白，你也不懂吗？我以为至少、至少鼓励我努力向上的你会懂我的心情。为什么连你都跟我生疏了？”

越说司马恒就越是难过，眼眶都红了，他看着抿着唇的苏榆尔，满脸的绝望。

原本，他不过是一个小混混，干的都是偷鸡摸狗的事，努力带着自己的兄弟们活下来而已。

如果不是阴错阳差，如果不是苏榆尔给的四千万，如果不是她一直在身边鼓励着自己。

他又怎么可能为了配得上她，一脚踏入着泥沼之中？

更不可能凭借着那微弱的光努力向上爬。

可如今他的光却一脸嫌弃，嫌他身上满是泥污，嫌他双手沾满鲜血。

这让他怎么办？

他能怎么办？

司马恒看着始终板着脸的苏榆尔干笑了一声，缓缓的蹲下去，眼神暗淡的可怕。

苏榆尔被司马恒浑身弥漫着的绝望气息震撼到了。

她愣了一会，低头看着他，还是忍不住说：“如果前路真的难走，成了这样，你不如回头吧。”

司马恒低着头，声音很轻：“如果回头是绝路呢？”

苏榆尔愣了下，咬了咬嘴唇，没有说话。

这本书里的司马恒，本来就是个狠绝到不行的人，为了上位不择手段。

如今身为恒爷的他，大概也已经有了非常多的敌人，这个时候非让他回头，逼着他不做这个恒爷，无异于要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