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见叶露荷一直不表态,着急地劝道:“就算你失去了记忆,可事实摆在这里,你是独孤家唯一的血脉,你忍丢下孤苦伶仃的父母不管?别忘了,独孤夫人已经为你犯了痴病!”
叶露荷其实早有主意,目露坚毅,铿锵有力地回道:“虽然我不记得自己就是独孤慧芬。如果你有这证据,那就暂且算是。独孤慧芬是逃过婚的人,而你与她大婚之日已经抱得美人归,这是既成事实,早已翻篇。你非要旧事重提,并非不可,然只要独孤慧芬一日未与你履行婚约,就与你毫无关系,何来她是你的女人一说?而我只要一日未认独孤家,也一日不是独孤慧芬!故而太子勿拿我说事,请回吧!”
“你就算拖,也逃不掉自己该承担的责任!”太子自信得很,然后挑衅地看着李泽炎,警告道,“我未来的娘子暂且寄放此处,若她有个三长两短,我定要你的命!”
李泽炎没理睬他。
这事的确棘手。
他看向叶露荷沉重的面色,心里头也压了块重达千斤的石头似的。
“娘子,等你好消息!”太子满脸带笑地向叶露荷招招手,春风得意地离去。
叶露荷蓦然感觉特别疲惫,转身回后院,步子都抬不起来。
李泽炎赶紧来搀扶她。
叶露荷推开他的手:“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这事他不可能帮得上自己的忙,何必把他牵扯进来?
李泽炎心急如焚,自己到底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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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云压顶,天寒地冻,叶露荷跪在独孤府前已经一个时辰,膝盖骨已经冻得僵硬。
可独孤府就是不开门。
很快有豆大的雨滴打下来,砸在脸上就如刀割一般地冷。
守门的护院于心不忍,劝道:“叶学士,你走吧,老爷说了,上次就确认过了,你不是她女儿,不要乱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