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府接旨!独孤府接旨!”
马蹄疾驰,踏水之声,衬着某人的喊声,如滚滚雷声般撵过来。
独孤炯停止了割发,领着独孤府的人,下跪等着。
“嘶嘶~”
李泽炎勒住缰绳,握拳举向左,大声宣布:
“圣人口谕。独孤炯接旨。独孤炯之女独孤慧芬逃婚拒婚,影响恶劣,无缘太子,予以退婚。然念独孤慧芬年幼无知,却才华横溢,培养了金科状元,又为修文馆做出贡献,故功过相抵,不予追究。钦此。”
这真如破云而出的暖阳,驱散独孤府的寒冰。
独孤炯感激涕泪,对天磕头,感谢皇恩浩荡。
独孤慧芬蓦然感觉心里头的石头去了,反倒支撑不下去,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李泽炎连忙跳下马背,顾不得棒伤疼痛,将她抱起,疾步送进独孤府内。
当他把独孤慧芬放下,独孤炯发现他后臀上都是血,明白他一定是被打板子了。
除了皇上,还有谁敢打他板子?这份圣人口谕得之不易吧?
这么想着,独孤炯感激不尽,施大礼:“谢王爷对小女做的一切。”
“别客气,先生,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李泽炎回答。
“你衣裳湿透,还负伤在身,府上人略懂些医术,在这里泡过药浴换身衣裳吧。”独孤炯很想为他做些什么。
“谢谢先生,”李泽炎回绝,“非常时期,我不宜在此停留过久,以免予人口实。”
说完便告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