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夫人含怨地说道:“天下的豪杰都被杀光了,剩下的胆小如鼠,连说句公道话都不敢,真是憋气得很。”说完给独孤慧芬夹菜。
独孤慧芬忍不住又问:“阿娘对刘贵妃了解多少?”
“她?”独孤夫人露出不屑,“元盛皇帝还是太子的时候,她本是太子府一个厨娘,有些姿色,饭菜倒是做得不错,趁太子妃生养灵王之时趁虚而入,用美食引太子上钩!此人心机很深,踩着鸣凤皇后的尸身上位,不是什么好东西!”
“夫人!”独孤炯严厉地瞪了独孤夫人一眼,“所谓言传身教,说话要注意分寸、讲求证据,不可以自己的喜恶随便发表言论!”
独孤夫人只好闭嘴,继续给女儿夹菜。
独孤慧芬不满地看着独孤炯:“爹要证据,我便说事实。刘贵妃派刘太医夜闯婚房,根本就不是为了治好灵王,而是怕他传宗接代。她为何不给灵王活路,甚至想断绝其子嗣?天下有如此恶毒之人?真是前所未见!”
独孤炯叹了一口气:“维鹊有巢,维鸠居之。此乃朝政之争,没有情面可言,若不斩尽杀绝,恐留后患。”
“我看这刘贵妃不仅仅占了人家的巢,还占了人家的孩子。太子肯定并非其亲生。”
这话真是雷人,独孤炯和独孤慧芬都震惊地看着她:“为何?”
“她生产之日,恰恰是她去佛光寺祈福之日,说是摔了一跤早产,那么就应该是八个月早产。所谓七活八不活,亦即七个月的胎儿出生尚可活,八个月的很难成活。抱回来的孩子我在一旁看着,体型比诊断她的太医所记录的胎型小了一倍,若非双胎生,不可能这么小。而且那婴儿并非刚出生。刚出生的皮肤是皱的,粉嘟嘟的,皮肤半透明,眼睛大多睁不开,头部因为挤压而变形,而那孩子头型已经恢复原样,皮肤光洁,出生至少有半月余。”
“那为何从未听你说过。”独孤炯问。
“当时我曾经跟爷爷禀报此事,他说你不要自恃医术高明,各个婴儿出生自有特例,若你拿不出实证以证明那孩子并非太子妾所生,任何一个太医皆可驳倒你,那你则犯了诬陷之死罪。我哪有实证,便没有说出此事。之后没法再提此事,但是我相信我的判断。”独孤夫人后悔莫及地说道,“若早知刘贵妃如此祸乱后宫,我当初就应该坚持己见揭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