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莺答道:“小人外号夜莺,是毕丞相养的夜枭之一,听从于毕丞相的命令,专事刺杀之事。汤国这十来年暴毙而亡的官员,大多死于我们夜枭之手。”
在场大臣听了,面露惊恐。
早有传闻,说凡是与毕威不和的官员都命不好,一个个早死。
其实大家心知肚明那是毕威弄死的。
只是还是难以接受他真养了这么一批专事暗杀的杀手。
毕威报复心理那么强,可千万别惦记上自己啊!
毕威恨夜莺真敢说,上来便狠狠地一脚踢他腰上:“如此诬陷本丞相,不想活了?!”
李泽炎立即拦住毕威另外一脚,严厉地说道:“毕丞相,你如此激动,难道是怕夜莺说出更多的真相不成?”
“这哪是真相?这是诬陷!朝堂之上皆为五品以上大员,你传个僧人上殿也就算了,还传这种下三滥的东西来玷污这殿堂,是可忍孰不可忍!”说着跪倒在地,对元盛皇帝哭诉道,“臣实在无法忍受这种侮辱,请圣人做主赶走此污秽之人!”
左金吾卫中郎将魏奔凌也跪下,跟着附和:“请圣人赶走污秽之人!”
其他那些由毕威提拔上来的官员因为害怕现在不卖力毕威会事后清算,也跪下一大片,跟着起哄:“请圣人赶走污秽之人!”
独孤炯看不下去,出列说道:“圣人,高祖打天下,身先士卒,从未分尊卑。不少农夫出生、大字不识的士兵,若有战功,照样封侯封地,受到礼遇,这才成就了我们大汤国。如今夜莺愿意顶着压力冒死来殿堂陈述,说明有一颗求真之心。求真之人怎会是下三滥或者污秽之人?倒是那些人面兽心之人更污秽!”
毕威回头瞪了礼部尚书一眼。那礼部尚书赶紧大声反驳:“圣人,独孤大人是灵王的妻父,怀有私心,自然替灵王说话!臣等实在看不惯灵王如此搬弄是非、诬陷毕丞相,请圣人勿让此种污秽之人玷污殿堂!”
“臣附议,请圣人勿让此种污秽之人玷污殿堂!”跪着的人跟着大喊。
毕威心里头舒畅一点了,现在朝堂大多是自己的人,李泽炎和独孤炯想掀起风浪,没那么容易!
他声泪俱下地说道:“灵王私养死士,圣人不追究,却任由他找些腌臜人来诬陷臣,臣为官到了这份上,还有何尊严?只能引咎辞职!”
“臣等也愿引咎辞职!”他的跟屁虫们跟着喊。
“......”元盛皇帝有些措手不及。
如果一大批官员集体辞官,这朝廷还有谁来做事?岂不是瘫痪了?
这是毕威带着他的跟屁虫在软逼自己屈服于他的意志啊!
李泽炎却不吃毕威那一套,冷笑道:“大家这么着急辞官,可就没机会听到接下来的精彩了。那么本王就提前透透风——躺在礼泉坊的,可并非我灵王的什么人,而全部是恶贯满盈的夜枭!”
这如同一颗烟花照亮夜空,让恐黑之人找了一丝慰藉。
那些官员为什么会对毕威唯命是从?就是怕他报复。
如果他的夜枭都死了,那还怕个球?
“现在,那些怕玷污了自己耳朵的,大可赶紧走人,回去好好考虑是否真要辞官。”李泽炎声音洪亮地劝道。
却没有一个人挪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