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贵妃害怕起来,想喊叫,但是喉咙被掐得喘不过气来,几乎窒息。
她不明白,为何太子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以前的他懦弱、对自己言听计从,若有不顺仅是靠攀岩逃避现实,而现在的他简直就是一个六亲不认的恶魔。
她用手去掰太子的手,眼里充满乞求。
太子忽然松了手,但还没等她缓过气来,又扯下她的腰带绕到她的脖子上,勒紧她的脖子,恶狠狠的说道:“我知道你想不明白为何我知道这秘密。告诉你,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不是亲娘,哪会真的爱孩子?”
刘贵妃露出惊恐,拼命地挣扎。
可就像一只可怜的蚂蚱,逃不出太子的魔掌。
“你只有死了,这个秘密才叫秘密!”
这诅咒的话音未落,太子已向上跃身,脚落在横梁上,将刘贵妃的身体提离地面。
刘贵妃的身体悬空,整个重量全靠脖子上那根带子系着。
她的眼睛直往上翻,脸色憋得通红,脚一阵阵地蹬着。
然而只是垂死挣扎。
最后她的双手无力地下垂,舌头从嘴里长长地吐出来,面目狰狞。
太子牵着这具尸体落下,解下腰带重新挂在梁上,打了个死结,再将刘贵妃的脖子重新挂上去。
接着没忘记在她悬着的脚下试了几个凳子,把高度合适的那个凳子留下、放倒,拍拍手离开。
他走出殿门,故意摸摸眼泪,对守在外面的宫女说道:“娘娘吩咐,她心情不好,睡下了,未有传唤,勿要进去打搅。”
宫女领命。
他来到院子里,停下脚步,仰头看着天空,眼里露出解恨的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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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泽炎会同三司提审毕威,审了一天,也没从毕威嘴里撬出任何东西。
毕威坚称自己不认识那些什么夜莺,养夜枭是无稽之谈,跟自己作对的大臣们不正常死亡与自己毫无关系。
他甚至反污蔑夜莺是李泽炎安插进来诬陷自己的,那些所谓的夜枭其实全是李泽炎豢养的隐杀手。
“你不是说我的人都是胡人吗?可他们是胡人吗?”
“如果说那批人并非胡人,只能说明你所养的不止胡人那一批,还有更多!你是带兵打仗之人,这才是你的擅长。我毕威一介文人,哪有那本事养出那么多穷凶极恶之人?”毕威巧舌如簧。
他是死了心地要反咬李泽炎一口。
在李泽炎拿不出更多证据的情况下,自己就是不认,李泽炎也没有办法!
“此种冥顽不化之人,不打不老实!给我弹琵琶!”大理寺卿程伟下令。
他这些年一直在调查大臣们被暗杀的案件,因为死法相似,看出那是连环杀人案,而那些死者皆与毕威有过节,早就怀疑与毕威有关,眼见着案件要水落石出,决定用重刑加快速度。
所谓的弹琵琶,就是剥去人犯上衣,露出肋骨,用尖刀用力在他的肋骨上来回“弹拨“。
此种刑法极其血腥,用过之人没有不认罪的。
毕威果然鬼哭狼嚎,有气无力地喊道:“我招,我招。”
“你们干什么!给本宫停下!”太子忽然闯了进来,喝令。
三司官员连忙起身行礼。
李泽炎亦起身作揖。
太子走到李泽炎面前,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诬陷国之栋梁,企图屈打成招,完全有悖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