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故意装糊涂,严肃地说道:“灵王妃,你说太子是假的,若没有真凭实据,那可是杀头的罪!”
“请传胡欣博士来作证,我与太子曾经有过一个儿子,为此胡欣博士还大发雷霆,想向妾妇的父亲告状,只是妾妇和太子向他求情,他才饶过了我们。可这位太子却一点儿也不知道——”
“谁说本太子不知道,只是我羞于启齿,年少时荒唐,我早就有悔。你我皆已成家,你拿此事公之于众,就能证明我并非真太子了吗?难道非要我仍旧与你花前月下、做下淫乱之事,才是你心目中所谓的真太子吗?!”
“若你是真太子,如何会认为那是淫乱之事?皇奶奶,请传胡欣博士,真相自然大白。”
“传就传!本太子行的正、坐得直!”太子认为独孤慧芬简直幼稚,自己不承认与她的私情就能证明自己不是真的了?可笑!
说不定还能因此搞臭独孤慧芬,拆散灵王与她的婚姻,以后对付灵王更方便。
“来人,传太学胡欣博士。”太后好奇,想看独孤慧芬到底如何用这等荒唐之事来证明太子的真假。
胡欣忐忑不安地来了之后,听说只是要自己证明太子与灵王妃之间那儿子之事,忍不住捂嘴笑:“这等小事,太子与灵王妃何必当真?”
“怎会是小事?!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若有半句假话,小心你脑袋不保!”太后神情威严。
“事关本太子声誉,必须如实汇报,不得添盐加醋!”太子警告。
胡欣不敢再笑,认认真真地把当年的事一五一十地讲述。
他说自己看见独孤慧芬与太子在假山后面鬼鬼祟祟,便悄悄去看,听见独孤慧芬在哭儿子之事,大怒,现身指责他俩,说必将此事告知其父母。
他俩只好刨出小狗,解释说他俩领养那狗做了儿子,可惜只做了它三天爹娘它就不幸离世。
听完他的讲述,太后噗嗤一声笑出来:“本宫还以为多大的事呢。”
灵王的神情也舒缓了不少。
太子妃与太子则一脸沮丧,感觉被人狠狠地捉弄了一番。
独孤慧芬瞪着假太子,嫉恶如仇:“若你是真太子,绝对不会对此事一无所知。”
“我......我是一时恼火你提儿子,怪你想破坏我与太子妃的感情,故而反过来想毁你清誉。再说我守灵三夜,脑子也糊涂,容易忘事......”
“你把推我下山崖的事也忘了?”
“啥?”假太子装作听不懂。
“我与太子大婚前夜,被人迷晕掳走,第二天,就是你,把我推下了山崖!”
“笑话,第二天本太子不是正在京城迎娶本太子妃吗?”
“你的脸皮够厚,动不动真把自己当做了太子!”
“如果你一定要说我不是太子,那你说,真太子在哪儿?”假太子镇定地反问。
独孤慧芬一时对不上来。
“是啊,”太子妃来劲儿了,“若你找不出所谓的另外一个太子,你便是诬告太子殿下,乃杀九族的罪!”
自己去哪儿找真太子?独孤慧芬忽然觉得自己太冒进,这个假太子十分地狡猾,很难制服他。
李泽炎赶紧向太子道歉:“殿下,王妃刚恢复以前的记忆,可能脑子有点乱,故而唐突,请你见谅。”
假太子知道真要弄个鱼死网破,恐怕自己并非无懈可击,不如就此下台,虎着脸说道:“她这做法,换做其他人,早砍头了。她得明白,事过境迁,纠缠于往事对谁都不好。都已经嫁做人妇,就安分守己一点。”
“殿下说得是。”李泽炎虚心接受。
太后连忙捣糨糊:“这就对了,一家人,斗斗嘴皮子不计较,自然能够和睦有加,和平共处。享郎,太子也不容易,你得多支持他,管好你自己的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