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慧芬心情沉重地看着曹媛媛。
这位乡君太天真了。她不与人“私奔”,或许他爹会重新考虑她的婚事。
既然她与人“私奔”,出于对家族名声的维护,也出于对她封地的占有欲,他爹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将她和自己弄回去,以免丑事外传。
如果自己想脱身,除非向她父亲挑明自己的身份。
可这样会带来更大的麻烦——有人会借此大做文章,说自己恶性不改,竟然唆使乡君逃婚。
到时自己又会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笑谈,还会殃及灵王的名声。
事已如此,为今之计,只有逃,先避一避再说。
“乡君,若你爹知道你正与我逃婚,不仅不会受你胁迫,还会亲自过来将你绑回去,也会把我一同绑回去,你不仅报答不了我,还会害苦我!”独孤慧芬说道。
曹媛媛叹了一口气:“我知道我爹心硬。他若如此,我就死给他看!”
“死很容易。活着更难。不过,只有活着,你才能看清楚真相。为了看清楚你爹爹的心到底如何,我们何不做一个游戏?”独孤慧芬委婉地建议。
“做游戏?怎么做?”曹媛媛大感兴趣。
“我们赶紧躲起来。如果他在三日内解除婚约,则说明他把你的幸福放在第一位,希望与你和解。如果这三日,你爹不但没有退婚,还到处搜捕你,则说明你爹的心不会因为你做任何事情而动摇,你何须自投罗网?三日后你便及笄,完全有权掌管自己的封地,你不如直接去封地,请人出面与你爹商谈,这样,你才不是你爹粘板上的肉任他宰割。”
“妙!”曹媛媛佩服地竖起大拇指,“刘郎才智过人,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独孤慧芬看一眼小桃,小桃会意,悄悄将窗推开一条缝往外观察。
这间房在二楼,窗外便是前院,院子里等着一辆马车,车夫靠着车厢蜷缩着身子打盹,车外站着一个官兵,磨搓着手,跺着脚御寒,头不时地往客栈这边张望。
“郎君,无处可逃,门口守着人,这窗外也有人守着。”小桃说道。
曹媛媛过去偷偷往外看一眼,无所谓地说道:“好解决。”
原来,她所学的功夫不仅仅是剑术,还有暗器,师出名门。
一根银针从窗缝悄悄地射向前院,将那个车边的官兵给干倒了。
马车夫还没从瞌睡中醒来,也被射倒。
“他们不会死吧?”独孤慧芬担心地问。
“放心,只是麻醉针,几个时辰之后就会醒来。”
小桃带着独孤慧芬使轻功从窗口跳下去,曹媛媛也轻松从窗口跳到前院,三人很快逃离客栈。
此时城门是关着的,她们出不了城,正好走到一座破庙,便在那里藏身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