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雅连忙出来,说:“秦小姐,您真的误会我们家老爷了,他对夜枭真的是一片真心。”
“你以为我会信?”
秦芜扯了扯嘴角,眸底冷漠一片。
唐清雅欲言又止了好一会儿,才又说:
“本来这话我是不想说的,但是我真的不忍心见我家老爷被误解。”
她顿了顿:“其实你们不知道,这小姑娘,她真有点邪门。那会她刚来薄家,才一个晚上而已,整个薄家上下的人全都病倒了,找了算命的大师看了,说她是克亲的灾星命格。”
“你三哥病的那么重,她、她又是这样的命格,若是让你三哥知道了,让她见着你三哥了,再把他给克了,这不是……这不是存心要了你三哥的命么。”
“所以,老爷真的是为了你三哥好。”
秦芜看着她温婉善良的样子,心底却忍不住讥诮。
难怪她大姨斗不过这小三呢,难怪这女人能哄的薄庆国这种爱面子的懦弱男人,哪怕最后丢了面子,被骂作渣男,都不惜迎娶她进门呢。
这手段,这说话的话术,一般人怕是根本比不上。
秦芜嘴角讥讽的弧度更深了,说:
“你们怕她把我三哥给克着了,那我三哥刚跟她呆了那么久,怎么没见我三哥被克了,反而她还救了我三哥?”
她这话落下,别说是薄庆国、唐清雅、他们的儿子薄耀祖错愕了,连一直坐在沙发上没吭声的薄家老太太都神色一震。
毕竟,当晚他们全家人病倒,大师说薄芽是灾星命格,这些都是不争的事实。
唯独薄雪儿垂下了眼眸,抓着裙摆的手紧了紧,眸底晦暗一片。
“而且,你们话倒是说的好听,不告诉我三哥,是怕我三哥病重,那我呢?我没病吧?”
秦芜一针见血。
薄耀祖见他爸妈都没说话,理直气壮道:“你的那是我们忘了。”
“耀祖!”
唐清雅瞪了他一眼。
“还真是好一个忘了,”秦芜冷笑了声:“你们把我小侄女送到庙里面,两年半过去了,都没把她给忘了,这两年半里,只是用手机,花不了几秒,就能发个消息说一下的事情,你们跟我说你们忘了?”
薄庆国被她说的哑口无言,心下却极其气恼,“秦芜,你这是干什么,你这是对长辈说话的语气!”
“你是个屁长辈!”
看到他,秦芜就忍不住骂脏,薄庆国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秦芜冷笑:
“你以为我稀罕跟你说话,还不是因为你们臭不要脸!要不是我们今天偶然知道了这事,不然的话,还不知道你们会继续用什么恶毒的手段对待我小侄女!”
“什么恶毒,”薄庆国被她说的脸上无光,忍无可忍:“她毕竟是我的亲孙女,我再怎么也不会对她……”
“你可得了吧,”要不是陈珂拦着,秦芜非得不顾教养的冲过去,扇他个几巴掌,把他给扇醒:
“刚才我们可是听的清清楚楚,丫丫走丢了,你们不仅没想派人去把她找回来,反而话里话外,全是贬低和责怪,这不是恶毒是什么。”
秦芜看向满脸心虚,哑口无言的薄庆国,冷笑了下,又说:
“还亲孙女,还不会对她怎么样呢,你哪来的脸说这种话,我看你们对这个满口谎言的司机都比对你自己的亲孙女好呢。”
薄庆国被骂的灰头土脸,怒气冲冲的,却硬撑着反驳,好似只要反驳了,就能赚会点被秦芜破口大骂的面子:
“什么满口谎言,这事明明是那丫头自己做错了,她是自己跑的,又不是我们害她跑的,她要是不跑掉,我会这么说她吗!要我说,要怪就怪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