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家务就不用了,我怕你把我家拆了。”,白泽嘿嘿一笑,似在寻思要怎么捉弄她。
安然心里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要不你帮我洗一个月袜子吧?”他说。
洗您大爷。
安然不禁在心里把白泽他大爷问候了一万遍,但面上仍然笑嘻嘻的答应了下来,“呵呵,没问题,不就洗一个月袜子吗,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见安然答应的这么爽快,白泽明显愣了一下,不由得好奇,这家伙到底是遇到什么事情了,竟然连给我洗袜子的要求都这么爽快答应下来了,要是换做平常,早问候我大爷了。
emm……不过我好像没有大爷。
“把手伸出来。”他说。
安然把右手伸到白泽面前,只见白泽喝了一口酸奶,吓得她连忙把手缩了回来。
寻思着这家伙不会是要把酸奶吐我手上吧?
“你干吗?”,白泽疑惑道,“怕我吃了你啊?”
安然掖着手,警惕道:“我怕你把酸奶吐我手上。”
白泽把酸奶放在桌上,摊了摊手,绝望道:“人与人之间连这点信任都没有了吗?”
“你又不是人。”,安然义正言辞反驳说。
这听着是骂人,但说的也是事实。
他真不是人。
白泽没有反驳,伸出右手就抓住了安然的左手,他口中念起咒语,当他再抬头看向安然时,他看见安然的身上散发着浓密的黑气。
他面色沉重:“安然,你真碰上麻烦了。”
安然也知道自己是碰到麻烦了,但她确实没想到白泽的表情会这么沉重,看来事儿真不小。
些许过后,白泽松开了她的手,说:“陈桥南你不用再找了,他已经彻底死了,至于李甬,我只能感觉到他在一个恶念极深的地方。”
魂魄消散才代表彻底死亡,可她明明只是把陈桥南打晕了而已,他是被谁杀死的?
看来只有先找到李甬才能弄清楚这其中的因果了,恶念极深的地方她倒是知道一处,或许可以去那里碰碰运气。
她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时针已经指到了三。
她回头对白泽说:“三点了,时间不早了,你快些回去睡觉吧,我也要睡了。”
“你想睡了最好,但愿不是…罢了罢了。”,白泽把快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他摆了摆手,改换成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我回去睡觉了,记住下次不要大半夜的叫我,不然我吃了你。”
安然笑着比了个OK的手势,白泽打了个哈气,桌上再次升起白雾,等烟雾都散去后,白泽也随之消失不见。
安然走到窗边,她伸手推开窗户,夜风吹进来稍有些凉意,她背着双手,眼睛直视前方,那是一望无际的黑夜。
很少有人喜欢黑夜,因为夜里漆黑,人的视线受阻,看不清周围的情况,因为对周围的环境无法做出准确的判断,心里不由得会生出一股恐惧感,这就是多数人不喜欢黑夜的原因。
而她将要去一个从来不会被太阳光顾的地方,那里没有白天黑夜之分,那里的天空永远都是那么阴沉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