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到床下的印象她没有,要真掉下去了,那么一摔肯定会醒啊。既然她没摔醒过,说明她没掉到床下过。
但她……睡觉的时候乱动吗?
比如对皇上会不会又蹬又踹的?
皇上这次回答的很快:“没有。”
这个答案应该是她想要的,但顾昕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皇上回答的过快了。
她睡觉真的老实吗?
皇上不会……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难道她真的在睡梦中很不老实,皇上实际上饱受其害?
顾昕抱着这个疑问,很快又睡着了。
……唔,明天她一定得记着问问香珠。
顾昕不可能知道自己睡着之后的情形,但香珠她们总是有人上夜的,顾昕睡着了之后的事儿,问她们准没错。
第二天一睁眼,顾昕就发现自己醒来的姿势有点怪。
平时她没怎么注意过这事,但今天她格外留心了。
她几乎是横在床上了,头还枕在自己的枕头上,但脚已经快伸到床榻外头去。
当然了,这会儿床上只有她自己。
皇上从来不会赖床的,不管有没有大朝会的日子,他起的都一样,且无论寒暑都不会延误。
顾昕挺佩服他这一点的。当了皇上,这天底下没有能管束他的人了,可他对自己的管束却一点儿不敷衍。
就是……顾昕坐起身来挠挠头。
她现在这个恣意奔放的姿势究竟是皇上走了之后摆出来的,还是之前就这样了?
顾昕更愿意相信,是皇上走了之后,床上变空旷了,她才换了姿势的。
只是没等她问香珠自己说不说梦话,还有自己这个睡姿的问题,赵良就有事禀告。“宋贺有病?”这个消息并不让顾昕多意外,她昨天就猜到了。
“是。”赵良低声说:“这事儿只要稍稍留心就能察觉到异样。公主带进京的下人不多,按说他们在宁城住了好几年,身边不应该只有这些人伺候的。长春馆那边有人透露说,从宁城动身来京城的时候,很多人都被处置掉了。”
香珠也在一旁,她皱了下眉头:“按常理说,确实也不会带那么多人进京,可能有留下看房子的,照管田租什么的……但都处置了是为了什么?隐瞒什么要紧事?”
“被处置的人里头,大半都是伺候过宋公子的。”
顾昕想了想,问:“还打听着什么了?”
“倒是没有旁的,长春馆现在这些人毕竟伺候的时日短。”赵良说:“奴婢还会尽力打探的。”
“也不用尽力去打探。”顾昕说:“反正过不了多久宁城公主就要离宫回她的公主府去了。”
至于宋贺的事,顾昕现在心里也有数了。
香珠有些担心的说:“可是看起来,公主不大想搬,倒象是想在宫里长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