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之零抬了抬眼皮，“父亲说的，是什么意思？”

季炀明依旧望着她，蹙眉，“宝滢说，你跟以前那些小混混又开始联系了，你告诉爸，这是不是真的？我说过多少次，不要跟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往来，为什么总是不听话？”

闻言

谢之零侧眸，面无表情瞥了眼季宝滢。半许，收回视线，她转向季炀明，“父亲所说的，乱七八糟的人，是什么意思？我的朋友，在您眼中，很差劲吗？”

“你自己以前跟什么人混在一起，还不清楚吗？”这时，黎穆萍也上前，忍不住训斥，“尽是些乱七八糟的人！你若是能像宝滢一样，多认识些圈内名媛好友，妈不知道有多欣慰！一直以来，你除了给我们丢脸，还能做什么？真是没出息！”

黎穆萍本来心里也还有火呢，如今看到谢之零，就更来气了，语气也不怎么好。

季炀明蹙眉看了她一眼。

大概是察觉到中年男人眼中的诧异，黎穆萍僵了僵，一下回到现实。

她差点儿忘了，以前在季炀明面前，她可是一直都伪装出慈母的形象，也正因如此，季炀明才放心将这丫头从小交由她来带。

眼下

很快整理情绪，黎穆萍勉强挽尊，“抱歉，妈也是因为关心你才语气冲了点。之零啊，答应妈，你以后，可不能再跟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混在一起了，多跟宝滢学习，宝滢什么都会，她会好好教你的。”

谢之零笑得很淡，“真是有劳母亲操心，谢谢，我不需要。”

季炀明望向她，“所以呢，刚才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爸爸。你真的又跟那些人混在一起了？”他语气严肃。

“没有。”

季炀明盯着她的眼睛。

“怎么……父亲不相信我？”

看出她在眼底的薄凉，季炀明沉思了片刻，语气才稍微缓和，“没有就好。行了，时间也不早，大家先过去吧。老爷子估计都已经到了。”

季宝滢挽着黎穆萍的胳膊，一副亲昵模样，“走吧，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