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媚用左手接过,前后翻看。
沈佑庭看向她身子右边,问道:“右手里拿着什么?”
徐媚挑眉,不再藏着右手,伸到面前,“你匕首上有个沈字,丢了也能找到。你怎么不在给我匕首上雕几个字?”
“送你前你没说要雕。”
徐媚撇嘴,“现在我想雕了。”他送匕首前,她又不知道他会送。
沈佑庭把她的表情收进眼里,问道:“想雕什么?”
“媚儿。”徐媚把两把匕首递到沈佑庭面前,摆出一副正经的脸,“帮我雕上。”
沈佑庭的眉头动了动,接过匕首,将他的那把放在桌面上,拔出她那把匕首的刀鞘,“这把刀尖不适合雕,给你雕在刀柄上。”
“行吧。”
徐媚搬来一把椅子,坐在他身边,看着他拿着刻刀在她那把匕首的刀柄上刻字。
他低垂着眉眼,又认真又专注,一双手骨节分明,一笔一划地写着她的名字。
这么个男人,为什么就不能完完全全的是她的?
她抿唇,身体随着心里的意志靠近男人,脑袋几乎要贴到他的脸上。
沈佑庭感觉到了她的靠近,侧目看想她,“怎么……”两个字刚到嘴边,她的红唇便贴到他的唇上,柔软而温顺,一触即离。
徐媚被男人看的脸颊发烫,嗔道:“看在你送我匕首还这么辛苦给我刻字的份儿上,给你一个亲亲的奖励。”
沈佑庭嗤笑,“你觉得我是这么好打发的?”
徐媚,“……”
徐媚起身,双手环抱住他的脖子,在他左右脸颊上各亲了一下,低声道:“这样呢?”
沈佑庭没吭声,垂下眼皮继续刻字,不过,薄唇翘起了微笑的弧度,不像是不满意。
大约小半个时辰过去,徐媚看着他刻下她名字的最后一画,等他擦去碎屑,松开环住他脖子的手,拿起匕首,盯着自己的名字,克制不住的高兴。
将匕首插进刀鞘时,她眼珠转了转,“我其实也给你带礼物了的。”
沈佑庭正把他那把匕首放回袖口,闻言看向她,却没说话,等着她的下文。
“你等下。”
沈佑庭看她急急忙忙从书房出去,起身准备去看她在干什么,刚到门口,便见她拿着一个精致红漆木头盒子装走来。
徐媚把木头盒子递到男人面前,“你打开看看。”
为了预防在书房内闹出不愉快,导致她不想给沈佑庭礼物,所以进门前,她把礼物连同盒子一起放在书房外面的花盆后面。
刚刚出门就是为了从花盆后面拿礼物。
沈佑庭打开盒子,看到里面一个雕刻精美的端石砚台。拿出来,看到砚台尾部刻着“吾爱相公”四个字,歪歪扭扭的,与砚台本身的精美度相去甚远。
徐媚见他盯着那四个字,美艳的脸蛋略略发窘——她把那几个字刻得实在是丑。
不待男人开口讽刺字丑,她便转身往外面走去,丢在一句:“时候不早了,你别忙太晚了,早点休息。”
语速极快,掩饰不了内心的窘态。
沈佑庭回到书桌前坐下,将旧砚台收进抽屉,把新砚台放到原来旧砚台的位置,看着上面的歪歪扭扭的刻字,薄唇显出若有似无、随时会消失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