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风将请卿酒来救白子青的事简单地说了一番。
葛华听此陷入了思索,也有淡淡地不可置信。
毕竟不管怎么看,现在的卿酒变化都实在太大了。
让他们根本摸不准卿酒的行为。
葛华轻蹙了蹙眉,道:“沧国律法,夫郎不可以打妻主,这件事如果她追究起来,只怕也不好处理。”
不管卿酒究竟为何在白子青的事情上跟他们的认知有那么大的差别。
现在白子青的病的事看样子应该不用担心了。
现在该担心的是,白子玉在做了先前的那些事之后,可能会导致什么样的后果。
如果是以前的卿酒来说,别说他们还敢骂卿酒、打卿酒了,就是他们什么都不做,谨小慎微的,都很有可能会得罪卿酒,不知道受到卿酒什么样的惩罚。
现在卿酒对于他们的冒犯这种态度,真的让他们匪夷所思。
是真的改了呢?
还是憋着坏呢?
当然,就凭几人三年来所受卿酒的磋磨,他们是不会真的就认为卿酒会改了的。
可如果卿酒是憋着坏,他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而白子玉此时当然也察觉到了他先前对卿酒的行为是有多么地冒犯。
之前以为白子青已经去了,他是准备给白子青报仇后,自己也去的,所以可以什么都不管。
反正横竖不过一死。
可是现在,那股子愿为了什么付出生命的冲劲没有了之后,他还是惜命的。
葛华、葛风和白子玉都心思各异地想着今晚刚刚发生的事该怎么办。
床榻上的白子青在虚弱中也听到了几人讲述。
此时,他没有继续听几人在说些什么。
而是迷迷糊糊中,想起了有人给自己按压胸膛的时候。
似乎有一个淡淡的影子浮现在了他的脑海。
不觉得,他的耳根也淡淡地红了。
昨晚很是乏累,夜里睡得也并不好。
卿酒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大亮了。
天色并不好,但可以依稀辨别天上太阳的方位,可以知道现在的时辰不算太晚。
桌上摆放着卿酒先前配置的药粉。
卿酒将药粉用小布袋装了起来,然后放进了自己的袖中。
接着,她推开了房门,准备出门。
却才刚踏出房门,就迎面撞上了正好过来的葛风。
葛风被撞得一个趔趄。
但好在的是,没有摔倒。
葛风看着卿酒,不知因何的,视线就不由得想闪躲。
倒是卿酒,看到葛风,不过是淡淡扫了他一眼,然后就把视线移开了,就好像面前没有这个人一样。
葛风察觉到了卿酒的冷漠,不觉得,他的鼻尖就有些泛酸。
但他也没有留在这样的情绪中多久。
眼看卿酒就要越过他往前走了,他将手里的一个物件拿了出来,出声唤了一句:“妻主,这是给您买的伤药。”
卿酒淡淡地扫了那个用药包包着的药膏一眼。
昨夜被白子玉撞的地方,似乎又开始隐隐泛疼了。
她的眼眸,瞬间更冷了几分,冷冷地道了句:“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