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酒一把就将白子玉手中的鞭子给挥开了。
正好一阵风拂过,将这鞭子吹拂到了更远的地方。
卿酒冷冷地道:“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就算我们不能和离,但我也并不准备跟你们继续过下去了,日后便是住在一起,我也不会惩罚你们,所以你们大可不必如此,日后也不许再在我面前如此!”
卿酒的声音冰冷。
葛风也不知为什么,在卿酒那一句“她不准备跟他们过下去”的话说出来的时候,他的心里就有些止不住地发闷。
葛华和白子玉见卿酒这种态度,脸色也并不好看。
卿酒又直接越过三人,想要直接离开:“都起来吧,别演戏了,我也不会看。”
除了演戏以外,她也不知道这三人究竟是闹的哪一出了。
不过,单单演戏就能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她也只能说,这三人对自己是真的狠。
不过,也可能是这三人实在太过害怕她、或者说害怕原主的原因?
才会在打了她之后,因为没有得到她的原谅或惩罚,自己先把自己打一顿再说?在暴雨里跪一下午和一晚上再说?
卿酒真不知道说些什么,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毕竟,她该说的都说了。
她已经明确地表明,她不想看演戏,也不会惩罚他们。
然,看着卿酒还是这么冰冷的样子。
三人的脸色又都变了变,不过三人中,葛华的神色变化是最不明显的,他的脊背挺得笔直,目色深深,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眼看卿酒就要越过他们离开了。
白子玉是连忙拉住了卿酒的裤脚,虚弱地唤:“妻主……”
还不等他的话说完,他就头脑一栽,直直地晕了过去。
葛华和葛风见此,连忙唤:“子玉!”
说时迟那时快的,眼看白子玉就要摔倒在地,卿酒抬手,捞住了他:“你没事吧?”
问完这句话她却又觉得语塞,又是鞭伤又是淋雨又是跪拜,现在都晕倒了,能没事么?
可,这不都是他自作自受么?
虽然在问白子玉,卿酒的眼中,却也没有多少关切的神色,里面还是冰冷。
她真的想不清楚,为什么她总能在这个家里摊上各种各样的事?
然,就在卿酒询问了白子玉一句的时候,白子玉开口说话了。
白子玉并没有完全晕过去,他只是身体太虚弱了。
如果卿酒再晚回来一会的话,只怕他也就撑不住了。
不过,就算他的身体再撑不住,他也要坚持着。
因为如果不这样的话,卿酒怎么会原谅他?
如果卿酒不原谅他的话,那他们……
似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白子玉的脸色又白了白。
他道:“妻主,这一切都是子玉的错,不管骂了妻主也好,打了妻主也好,都是子玉做的!
子玉知道,沧国的法律。夫郎不可以打妻主。可是对妻主动手的,是子玉,跟大哥和风儿,还有子青都没有关系。
所以如果妻主要惩罚我们的话,只惩罚我一个人就行了!
不管妻主是要打死我也好,还是什么也好,子玉的这条命,都是妻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