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亲眼看到就从你们绮丽坊后院的这个房间中搜到了这株珍灵药草。”
又是往房间里的某处指了指:“正是在那张床底下搜到的珍灵药草。”
她所指的床,正是卿酒所睡的床。
卿酒的神色凝了凝。
吴寺正又厉声道:“你们四人又是住在这间房里之人。
说是你们偷窃了珍灵药草,有错么?
你们还有什么好说?”
又道:“来人啦,将这四人全部带回大理寺,择日问斩!”
吴寺正的话音刚落,那些衙役便要将卿酒等人拖走。
汤英当即唤声:“大人,冤枉啊!”
明芝道:“如今的大理寺,办案竟是如此马虎、冤枉好人了么?”
明兰挣扎:“放手!”
卿酒呵声:“住手!我有话要问!这案子尚有疑虑!”
吴寺正摆了摆手,看向卿酒:“你有什么疑虑,大可说。”
卿酒道:“便是这珍灵药草是从我们房中搜出来的,那也不能证明是我们偷的!或许是有人冤枉,又或许是别的人偷了,寄存在这里!”
吴寺正看了卿酒一眼:“你倒是伶牙俐齿。你可知珍灵药草是多珍贵的东西?云国女皇前番病重,曾经以五座城池来换,都未曾求得一株,真有别的人偷了,拿去销赃,还不知可获得什么,用来冤枉你们?你们几个,凭什么?你们值这一株珍灵药草么?寄存?这么重要的东西,别的人会寄存在你这里?”
卿酒道:“如你所言,我们若是偷了这珍灵药草,怎么不去换钱财,反而收在家中等着你们来搜?”
吴寺正道:“那是朝中的风声紧,你们自知逃脱不了!”
卿酒冷笑:“你这话真有意思了,我们若是知逃脱不了,还偷这东西作甚,有命偷了没命花,最后东西还要被你们找回去,我们是白白来送命的吗?”
吴寺正思索了一会,道:“你们原是要逃的,只是最终没逃掉罢了!”
卿酒接着冷笑:“既然如此,这么烫手的山芋,我们怎么不将它放在离我们远点的地方藏起来,反而放在自己的房中,嫌命不够长么?”
吴寺正被卿酒绕了一会,竟发现自己绕不出来了:“那就是你们……”
卿酒冷笑更甚:“怎么?编不出话来冤枉我们了么?”
吴寺正的脸色变了变:“冤枉?你!”
这是,关河在一旁阴声唤了一句:“吴寺正!”
吴寺正当即反应了过来。
将手中的剑扬了起来,盯着卿酒道:“好你个刁民,偷窃了珍灵药草还敢胡搅蛮缠!”
卿酒冷声:“我不过是将案件的疑点说出来罢了,没有确凿的证据,你们不能随便抓人。”
吴寺正厉声:“珍灵药草就是从你们的屋子里搜出来的,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人证物证俱全,你还敢狡辩!有什么疑惑,等上了大理寺公堂,自然有你说的地方!”
沧国大理寺办案的规矩,哪怕是死刑犯,在行刑之前,也有一次上公堂的机会。
吴寺正接着道:“来人啊,将这四人带回监牢!择日审理定罪!”
吴寺正不想再跟卿酒说话了,她总觉得卿酒此人有点诡异。
只想先把人抓回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