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倾云见他神色严肃,净手后开始将诊箱打开,拿出了消炎止血的药物和干净的棉条一一摆好,赫然一副熟练的模样,顿时安静了下来。
此时的夜君黎与平日里完全不一样,神色凝重且严肃,没了往日对她的那般欠揍邪肆。
一头墨紫相间的发丝玉冠高束,玄色对襟长褂将他高大的身子称得越发修长。
很快,夜君黎准备好后,便拿着一把剪刀转身朝着她命令道:“转身!”
这时,洛倾云突然抬眸问他:“王爷说不可随意在男子面前将肩头衤果露肩头吗?那王爷现在是什么?”
夜君黎见她明明痛得额头上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却还有心思调侃自己,随即便勾笑道:“今日洛大夫不是都看过本王的身子了吗?本王向来睚眦必报,自然是要讨回来的。”
“这个理由……似乎还挺合理?”洛倾云挑眉。
这箭虽然没有伤到害处,但确实流了太多血,她也没有精力再耽误下去,便转过身子背对着夜君黎。
夜君黎见她如此乖顺,心情也好了不少,随即坐到床边伸手小心翼翼地将箭没入的衣服剪开一片。
顿时,被箭头深深刺入的地方便暴露在眼前,本该白皙细嫩的肌肤上,混合着血液隆肿起来。
比这还要可怖的伤他不是没见过,却没有一次像这次这般让他揪心。
此刻,夜君黎终于知道什么叫做心疼。
他觉得自己大抵是病了。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开始关注在乎洛倾云。
今日在公主府生出那抹异样感觉的时候,他还无法确认,可在路上遇到洛倾云的马车被劫持,他心慌到几乎暴走,此刻看到她的伤,心里更如同被人撕扯一般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