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元思深深看了她一眼,转动着自己的轮椅到了石桌前,突然开口:“安姑娘不妨坐下与元思说说,我钱家到底出了什么事!”
他突然冷冽的声音让安诺一愣。
她与钱元思见面也有两三次了,这人一直都是笑着的,一副温和有礼好说话的模样,这还是他第一在安诺面前冷下了脸。
当然,这冷脸不是给安诺的,而是针对钱家目前的情况。
安诺在他面前坐下,挑了挑眉开口:“你想知道什么?”
钱元思抓着轮椅扶手的手握紧,看着她一字一句开口:“钱家,我爹,出了什么事!”
安诺耸了耸肩,笑眯眯的开口:“钱公子为什么会认为我一个外人知道钱家发了什么事!”
“再说,就算有什么事情发生,钱府上上下下都没人和你说,我又有什么立场告诉你!”
钱晁有意瞒着自己儿子,她总不能让消息从她这里走漏了吧。
钱元思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半响后突然情绪有些低迷的垂下了头,嗓音低哑的开口:“明知府中遇到了麻烦,元思却什么都做不了,这心里,当真是备受煎熬!”
安诺:营业式微笑。
“当前最需要钱公子做的就是养好伤!”
她就不明白了,她是颜狗就那么明显的吗,一个个的怎么都想着美人计。
安诺不为所动,让钱元思眸色一暗。
他收回了笑容,声音也变得冷冽起来:“安姑娘急匆匆的来钱家,必定是有要紧的事情,在下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如果我钱家真的出了什么事,庆大哥一时半会的应该不会再来这边。”
等钱庆回来,黄花菜都凉了。
“有些事情,安姑娘不说,在下也可以问府里的下人!”
之前没有逼问,是因为他只是猜测并不能确定府内是不是真的出了什么事。
可安诺急匆匆的来找钱庆,再加上府内这几天诡异的气氛,以及忙忙碌碌的钱庆和离开后就再也没有出现的钱晁,他几乎能肯定,钱家出事了。
安诺见他一脸铁定,无奈的叹了口气。
钱晁,不是我不帮瞒着,是你这儿子太聪明,瞒不住了哦!
有句话说的没错,事有轻重缓急。如果钱元思没有猜到她或许还能帮忙瞒一下,可钱元思已经猜到了,就没有在瞒着的必要了。
安诺将钱家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和自己来找钱庆的目的说了一遍。
越听,钱元思的眸底寒意越重。
然而他的面上依旧挂着温润如玉的笑。
是个狠人。
安诺看了他一眼在心底评价道。
“钱府近日的事情,劳烦安姑娘了!”
听完所有事情,钱元思坐在轮椅上冲着安诺微微弯腰拱了拱手。
“安姑娘交代的事情,在下即刻让人去打探!”
他到底是钱家的公子,要做些什么事情比安诺容易得多。
想到自己要什么没什么,安诺泄气。
告别钱府,安诺牵制钱元思送她的马匹拐道去了长山道长那边看了一眼。
长山道长这两天没时间再去给人算卦了,安诺去的时候他正一边看着安诺给他的小册子一边在纸上写写画画什么东西。
安诺考了他一下,记得不错。
事实证明长山道长在这方面真的有着很强的天赋,安诺给他的小册子,一般人看的不说头昏眼花,基本上看到了也不理解里面的意思。
可长山道长都看懂了。